</dt>
餘露覺得自個兒現在肯定很可憐,她重重點了兩下頭,“怕,很怕,不要了行不行?下次,下次好不好?”
的確是挺可憐的,可是越是可憐,蕭睿覺得自己越是忍不了了。他沒有回答餘露的話,俯下身狠狠親了她一回,然後才道:“小露兒,我輕一些。”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真是忍不住了。”
餘露不說話,只是看著他,那溼漉漉的眼睛像是蒙上了霧氣,可卻又像帶上了鉤子,好似叫那眼睛一瞥,心都會被勾走了一樣。
蕭睿不敢看了,他不得不鬆開她的手,轉而去蓋住了她的眼睛。身體沉下來,抱緊了她,“小露兒,從去年,你拒絕我那次,一直到現在,我都再沒有過。”
去年拒絕他那次?
什麼時候?是……他還沒去避暑山莊的時候嗎?
那時候還是盛夏,可現在,已經又快到夏天了。
“為什麼?”餘露輕聲問道。
蕭睿沉默了會兒,才道:“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已經喜歡上你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非你不可了。”
餘露忽然的,心就軟了,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了。雖然明知道,在她的世界裡男人做到這點是必須的,可是,這不是她的世界啊。
她掉了一滴淚,吸了吸鼻子後,她忽然伸手抱住了蕭睿的腰。
“來吧!”她忽然有些豪情萬丈。
你不愛那個人的時候,他怎麼樣都是錯的,他對你好是錯,喜歡你是錯,想要跟你有什麼就更是錯上加錯。可是你愛上那個人後,他做什麼,好像都情有可原了。
餘露的眼淚不是為了蕭睿掉的,她是為了自己。
她愛上這個男人了,不管以前他怎樣,不管以後他怎樣,在這個時刻,她愛上他了。她沒了理智了,她為了愛情豪情萬丈,為了這個男人可以不顧一切,她完了。
可是,這又是多麼美好。
在還可以愛的時候,為什麼不去愛呢,不管未來會怎樣,好歹在這瞬間,她愛過了,濃厚的深重的認真的,和一個男人相愛了。
夜色更深了,屋裡留著的油燈燒的久了,已經越發的暗沉。可是拔步床上的兩個人卻完全沒有被這一切打擾,不斷晃動的紗帳似乎也害羞了一般,突然散了下來,把拔步床上的兩個人包的嚴嚴實實了。
☆、
屋裡一直折騰到快子時才終於停下來。
不等裡面有動靜,石榴便快步下了臺階,叫了早早隨著一道守著的粗使婆子,趕快去將鍋裡燒著的熱水提過來。
待吩咐好,香梨也走了過來。
“怕是得多準備些熱水。”她小聲說。
可不是麼,餘主子是頭一回,又被折騰了這麼久,不好生泡會兒熱水澡,身子根本吃不消。
石榴點點頭,道:“我吩咐了,灶下兩口鍋都有熱水,輪著一直在燒呢,沒敢熄火。”
香梨輕輕嗯了一聲,轉身回到了門邊。
裡頭傳來蕭睿要水的聲音,男人在性/事之後聲音微微有些暗啞,又是在子時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那聲音便像是忽然被放大一般,好似離自己的耳朵很近。
香梨忽然臉一紅,輕聲應道:“是,奴婢這就去抬水。”
蕭睿隨意將敞懷的褻衣攏了攏,大步進了臥房。屋子裡燒了地龍,即便穿著這麼少也一點都不冷,他在床邊站了下,才笑著爬上床。
床裡側微微隆起了一個小包,餘露不好意思的抱胸縮在那兒,聽著蕭睿湊近的動靜,她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十分想把自己連著頭一起給裹起來。
蕭睿隔著被子抱住她,伸手一點點拉開了被子,“再蒙,要喘不過氣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