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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還真沒想到有一日會喜歡一個文盲。
餘露頓時被他逗笑,可是一笑眼淚也跟著下來了,“好好好,我記著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也會寫信給你,你別擔心。”
蕭睿看著餘露,想到這一分開就是二十餘天,真是有一股衝動不送她走了,就這麼把她留在身邊才好。什麼身份不身份的,身份不合適,他大不了不做這個王爺了,就做個尋常的男子,明媒正娶餘露,兩人一生一世一輩子!
餘露看蕭睿眼睛都紅了,顧不得身體疼不疼的,從床上趴著的姿勢一下子翻了身,下床站起來就投入了蕭睿的懷裡。
蕭睿先是嚇的面色一變,等到結結實實抱住餘露了,就深深嘆氣,緊緊摟了餘露,像是恨不得把她按進身體裡一樣。
可是最後,還是得走,不然天晚了趕夜路不安全。蕭睿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他走了差不多兩刻鐘,餘露這邊也出發了。
因著她傷在身後,在馬車上為了舒服點,就還是得趴著,因此她沒和於夫人一輛馬車,就是福橘和石榴也沒跟她一起,她實在不好意思那個形象被別人看著。
可是卻沒想到,就這麼一個不好意思,在回去路上碰到賊人攔路直接殺了過來時,斷了後頭下人馬車上福橘和曹媽媽過來的速度,竟然被人踹掉馬車伕,駕著她乘坐的這輛馬車,一路狂奔了出去。
☆、
馬車一路橫衝直撞,裡頭本是趴著的餘露被甩在地上滾了兩圈後,立刻死死抱住了馬車上的軟塌。
她又驚又怕,哪裡還有時間嬌氣的覺得背部疼,她最疼的,已經變成了手。死死抓住軟塌下層木板的手,指甲用力扣著,她愛美留了長指甲,有幾根已經摺斷,有幾根卻是外翻著,十指連心,簡直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是她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她一直待在馬車裡,此刻並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只誤以為是驚了馬,因而便一邊死死抱住木板,一邊大聲呼救。
“福橘!曹媽媽!”
“救命!福橘,我在這兒!”
“曹媽媽,曹媽媽——”
因為痛,因為怕,她的聲音裡甚至都帶上了哭腔。
趕車的黑衣人是陳昭,他左手攥住韁繩,右手卻高高揚起馬鞭狠狠打在馬背上,而因為聽了餘露驚惶失措的叫喊,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讓蒙面的黑布都不斷的輕顫著。
而在他們身後,陳昭帶來的人雖是死士,可卻並不戀戰。見著陳昭搶走了人,這邊便互相掩護著後退。
“主子!”福橘叫了一聲,拉過一邊的馬躍上去,拍馬往餘露馬車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曹媽媽則抓住一個蒙面的黑衣人,立刻拿長劍抵在他的脖頸,“說,誰派你們來的?方才那趕車的人是誰,這會兒又是想往哪裡去的?”
那黑衣人連看都沒看曹媽媽,牙一用力,立刻就歪了頭,竟是咬破口中的□□,立刻自盡了。
曹媽媽臉色大變,鬆手任他倒下,卻不敢再耽擱,也趕忙拉馬騎上追了出去。
等到打鬥聲終於停了,躲在一邊馬車裡的於夫人才被丫鬟扶著下了馬車,只看著滿地的死傷,她卻是頭一暈,倒在了身邊的小丫鬟身上。
“快,快去通知成王!”只發生這麼大的事,她便是再害怕也不敢暈倒。
好端端地,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京城每日裡到法華寺來上香的人不知多少,這條路可是公認的安全,怎麼今兒就被她撞到了這樣一群惡賊。
於家這邊的確都是普通的家丁護院,可成王府跟來的卻有四個常隨成王的護衛,那可都是練家子。她還私下笑成王小題大做,沒必要放這些人在餘露跟前,可現在……
她看著地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