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既然遊戲允許bug進入,那麼這個古堡一定是即在遊戲之外卻又與遊戲密切相關的,所以才能將我們跳樓後的終點設定在這裡。
“我覺得這裡與玩家有關,但好像又不對,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關嶺愣愣地看著曹茜,用手將掉下去的下巴推上去,說道:“曹姐,你剛才的第一第二第三與大佬平時的話太像了,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的。”
曹茜也不知道,她一路走來,一直看著邢燁,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曹茜都會記錄下來,並且在回到現實世界後,一邊回憶一邊又將遊戲裡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她發現自己的記錄別人是看不到字跡的,只有她能看到。
曹茜也不是為了讓其他人看到,她是想要學習邢燁的思路與分析方式,試圖終有一日她也能夠獨立完成一個世界的真結局。
尤其是上一個世界,邢燁得到的積分太多了,讓曹茜意識到,他們不能總是依賴邢燁,遲早要自己面對混戰世界的。
在被曾經的隊友拋棄,失去一切重新開始時,曹茜是絕望的,校園世界中的她其實沒想過能過關,只是機械地在執行任務罷了。
逆命玩家那1%的幸運讓她認識了邢燁,讓她第一次正視到自己的戰鬥力。她私下裡偷偷稱呼邢燁為老師,將他視作榜樣,不斷分析著他的思考方式。
她永遠記得邢燁的話,邢燁讓她不要只做一個打手,她想現在的她做到了,只是還有些不夠。不過沒關係,她會變強的,無論是在遊戲中,還是生活中。
關嶺看著曹茜的變化,不由反思自己,他一直想抱邢燁大腿,習慣性地依賴強者。其實邢燁無數次讓他不要只將自己視作一個奶媽和輔助,要更多地發掘自己的可能性,可是他除了賭博多年練就的演技,還有什麼嗎?
兩人正在反思自己的時候,邢燁也在聽曹茜的話。
他其實有一個猜測了,但並不願意承認,也不敢去想。曹茜的話,其實是他猜想的一個輔助證據。
邢燁站起身,沒管閣樓中那個不斷試圖撞門的怪物,他走到三樓的樓梯處,回頭看向這個大廳,以及那把椅子,椅子在陽光的照射下籠罩著一層金光,宛若神座。
而在這明亮的三樓下方,是二樓與一樓的門。如果的二樓的門還有一點身份資訊的話,那麼一樓的門,是連名字都沒有白板。
這座古堡,好像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描述——一將功成萬骨枯。
邢燁艱難地開口道:“二樓左側門上的道具,像是順命道具,而對面多以武器為主,有點類似逆命玩家的初始技能。
“一樓的門根本數不盡,連名字都沒有。它會對還活著的玩家開啟門,代表我們即將進入,卻暫時不用進去。
“曹茜說得對,遊戲既然開放了大門,那麼進來的一定是與它相關又獨立的東西。”
聽到邢燁的話,關嶺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也有點猜到了,可是不敢承認。
邢燁繼續道:“一樓完全沒有陽光,二樓能夠稍稍透出一點,三樓卻是一片光明,桌子上的五樣東西又各有寓意,看起來像是王座。”
曹茜與關嶺靜靜地聽著,他們也在等那個答案。
邢燁道:“我本來沒辦法確定這裡是什麼地方,可是二樓左側最後一扇門的‘外出中’提示了我,讓我猜到這些門的寓意。
“門代表遊戲中死去的玩家,不是遊戲中的死,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死,像被蘭迪的懷錶、以及被懷錶吸收時間的玩家,還有無數被抹去意識的順命道具,被道具殺死的玩家,以及方才進門卻沒有出來的幾個人,所有新手世界、混戰世界以及高階世界中死去的玩家,他們的意識全在門後。
“一扇門對應一個人,長久以來,遊戲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