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不夠舒服還是認為失憶和自殘很好玩?”邢燁一邊翻手機一邊鬱悶道。
鏡子道:“你對我的好感度不夠,我不能說,但是你要相信自己,你會做出這種選擇,一定有道理在其中!”
邢燁又笑了,不是那種為了掩飾自己內心苦悶強撐出來的笑容,不是為了讓其他人感受他強大自信的胸有成竹的笑容,更不是虛假的客套式笑容,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你真很可愛”的笑容。
鏡子有點看呆了。
現在邢燁的身體是系統在邢燁原本容貌的基礎上稍稍修改過的,他185的身高被縮成175,身體變瘦,面容也稍顯柔和,變得中性化。
這一切全是為了讓邢燁穿女裝不顯違和而改變的特徵,此時的他換上裙子就是個身材高挑的美女。
但讓鏡子著迷的並不是女裝,而是邢燁與以往不同的心態。
過去的邢燁,聰明、強大、自信、運籌帷幄,但他並不開心。他身上彷彿扛著整個喜馬拉雅山,壓力有珠穆朗瑪峰那麼大,強烈的悲傷、仇恨以及孤單壓得邢燁喘不過氣來,他被束縛得很慘,很少有真正開心的時候。
而現在,失去一切記憶迴歸最初的邢燁,讓鏡子彷彿看到了那個在只在邢燁回憶中出現的,大學時期喜歡挑戰一切高難度的性格張揚的天之驕子。
只見邢燁露出一個十分自信的笑容,雙手互動著按了按,將關節按得“咔吧”“咔吧”作響,他說道:“我現在好像真的很慘,可這是個遊戲吧?只要是遊戲,就沒有通不了關的!
透過你方才講述的內容,我覺得失憶或者說是重置、躁狂以及女裝全部是對我的限制,也就是遊戲設定的難度,失憶是為了讓我始終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躁狂則是要透過藥物手段讓我難以保持常態,至於女裝……你之前說我有同伴,那麼女裝是不是為了讓同伴認不出我呢?
我透過這一個小時對自己瞭解,我應該是強勢的男人,就是在其他人眼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異裝癖且扮柔弱的性格,這種情況下,同伴不可能認出我,而我又不記得他們。
遊戲為我設定的難度,或者說它希望我的狀態是,一個人被困在這間病房中,誰也記不起來,直到遊戲結束。”
鏡子蹭到邢燁面前,鏡面中映照出他充滿玩味的表情,鏡子道:“我怎麼感覺你一點也不覺得難,反而躍躍欲試呢?”
“當然!”邢燁笑道,“越是高難度才越有意思嘛,而且遊戲完全沒想到你在我身邊,你只是被放在化妝臺上,就已經節省我十幾個小時了,我們現在就出去找人。”
“找你的同伴嗎?”鏡子說道,“可是我不知道他們的樣子會不會發生改變,我不認得他們。”
邢燁道:“樣子會改變,這次的限制……看來我參與的遊戲是個每一關都會更換身體甚至世界觀的遊戲,而且這遊戲中不止一個玩家,有同伴就代表可能會有敵人,這樣一來就會變得畏首畏尾,更加不敢找人。
不過沒關係,尋找不記得也不認識的人也很有趣。
昨天我是十多個小時後發作的躁狂症,今天時間不定,但最好是在發作之前找到同伴,這樣一旦發病就不用再注射鎮靜劑了。
昨天的我犯了一個錯誤,我不知道這是遊戲,也不知道還有其他玩家的存在。忽略了在深夜中遇到的幾個人,而白天當我知道這件事後,人又變得太多,無法辨認了。
如果是同樣參加遊戲的人,為了調查資訊,夜晚一定會出現。還有寄生者,每天晚上會增加一個寄生者,他們也會出現。
所以晚上找到關鍵線索的機率相當高,當然也有可能直接 game over,值得挑戰。”
說罷邢燁穿上衣櫃中的休閒短裙,有點像網球裙裝,搭配一雙方便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