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燁道:“看來二維碼能力屬於超自然因素,攝像頭拍不到。這倒是件好事,起碼故事中的敵人和其他玩家無法透過影片看到我們使用了什麼能力。”
監控影片中,幾人逃進樓梯間,寄生怪物在走廊中轉了一圈,便翻滾起來。它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影片沒有聲音,只能看到它大張著嘴,不知道是不是在慘叫。
只見它身上的膿包不斷破裂,黃色的液體順著身體流淌在地面上,傷口又很快癒合。它的身體就這樣不斷破壞再痊癒,大概折騰了三個多小時,在早晨六點多的時候,它身上的皮終於完全掉落,變回人類的面板。
還是那位麻疹患者,他彷彿忘記了之前的經歷,若無其事地站起來。
這時一位護士從一間病房走出來,將一件病號服遞給麻疹患者,患者穿上後,與護士一同清理了地面上液體。
嚴和壁將影片調到32倍速,說是三個多小時,其實他們看完也不過用了五六分鐘,短短五六分鐘,看得幾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邢燁坐在電腦前深思。
“小葉子,需要我把影片重播一遍嗎?”嚴和壁問道。
“不用,”邢燁搖搖頭,“我已經記住了,讓我想想。”
他靠著椅背閉上眼,手指在桌面上輕點數下,試圖將今天大家收集到的線索連在一起。
嚴和壁看著邢燁有些疲倦的面容,見他眼睛輕輕閉著,睫毛長長地垂下,不由得離邢燁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
曹茜一隻手將嚴和壁拎到一邊,面無表情地站在邢燁面前,做他的護衛。
嚴和壁不好意思地撓撓臉,與關嶺湊到一起,低聲問道:“你一直與這麼漂亮的小葉子組隊,不會覺得心癢難耐嗎?”
關嶺道:“我有老婆了,而且這個……怎麼說呢,大佬……葉姐的顏值是很高的,不過逆命玩家吧,很少維持這種顏值的。我們上個世界是木偶城,人人都是匹諾曹,也沒辦法欣賞是不是。”
關嶺始終認為在任務完成之前絕對不能告訴嚴和壁邢燁的真實性別,嚴和壁的能力這麼好用,絕對不能放過這樣一個隊友。
此時邢燁睜眼道:“我們先暫定一個假設吧,昨天夜裡的寄生怪物其實並不是攻擊關嶺,而是十分痛苦,向醫生尋求幫助。而影片中的寄生怪物在經歷了三個多小時的蛻變後,容貌雖然變回了人的樣子,可實際上已經不是人類了,這才是真正的人面獸心。”
關嶺心裡有些難受:“那我昨晚出手的話,他說不定還有救?”
“未必,”邢燁搖搖頭,“你的能力只對玩家有效,麻疹患者未必是玩家,他的身份只是個猜測而已。而且這個世界如果真的簡單到使用初始技能就能剋制寄生,就不會有這麼多逆命玩家了。”
曹茜道:“逆命玩家多有什麼不對嗎?”
邢燁:“我猜關嶺如果不是與我們組隊,那麼他的名額應該也是一位逆命玩家。我們這麼倒黴,當然是逆命玩家越多,世界難度越大。”
嚴和壁道:“好像是這樣沒錯,我以前的世界都是順命玩家比較多,而且順命玩家越多的世界,我越容易打出真結局。”
“大佬你每天失憶還不算難嗎?”關嶺問道。
邢燁道:“我失憶不過是個人難度而已,與整個世界無關,我先說一下這個世界的難點在哪裡吧。
“第一,系統給予的提示根本不是提示,反而是一種誤導。我們的任務是找到人面獸心的存在並順利存活下來即可獲勝,在存在寄生怪物的前提下,我們很容易會覺得這些怪物就是人面獸心的存在。可是透過影片我們能夠看出,最初被寄生的人也是受害者,而這件事的背後極有可能有人類在推動,那麼人面獸心指的是寄生怪物還是這背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