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毅然決然,荊柯刺秦王時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今天是大年初二,長房在孝期裡,家宴便設在了二房,二老爺和三老爺陪著霍譽喝酒。
明卉早早就回了越秀衚衕,她才懶得和霍譽一起回來呢,不用想也知道,若不把姑爺灌醉,二老爺和三老爺絕不會善罷甘休。
明卉讓紅箋煮了醒酒湯,果然,直到三更時分,霍譽才回來,走進越秀衚衕時,他還雄姿英發,可是進了屋,便一頭栽到炕上,醉得不醒人事了。
明卉叫來白菜,把這醉鬼背到另一間屋子。
夫妻本是同林鳥,灌了黃湯踹你飛!
次日一大早,明卉還沒起床,招乳孃便把早哥兒抱過來了,早哥兒還不會說話,但是已經很喜歡和人交流了,伊伊呀呀說個不停。
霍譽進來時,便看到母子兩個,一大一小正在說話,早哥兒伊呀一聲,明卉便也伊呀,也不知道早哥兒是不是真的能聽懂,高興地格格笑。
矯情的早哥兒
明卉看到走進來的霍譽,便道:“你身上帶著涼氣,到火盆那裡烤烤再過來。”
霍譽聽話地蹲到火盆前,把雙手烤熱了,身上的涼氣散了,這才走過來,抱起趴在明卉身上的早哥兒。
早哥兒正和孃親說得開心,忽然被人抱起來,他很不高興,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明卉瞪了霍譽一眼,連忙把早哥兒抱過來,她吸吸鼻子,霍譽身上還有澹澹的酒氣,難怪早哥兒不喜歡呢。
這個小東西隨了她,有個非常挑剔的小鼻子。
“有沒有頭疼?”明卉問道。
霍譽搖搖頭:“不疼,這酒不上頭,也沒有後勁,喝完睡一晚就沒事了。”
他們昨天晚上喝的,是霍譽從京城帶來的御酒,過年宮裡賞了幾壇,霍譽全都帶到了保定,給三個舅兄分了。
知道霍譽沒有什麼事,明卉拍拍炕沿,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來,霍譽剛剛坐下,早哥兒便皺起小眉頭,嫌棄地把小臉別到另一邊去。
霍譽看著早哥兒那副擰巴的小模樣,眼前便浮現出明卉小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