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命鎖是空心的,裡面藏著一張紙,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而這隻長命鎖上,則刻著一個“如”字。
這是當年明卉從柳大娘睡覺的枕頭裡找出來的,她懷疑這與柳大娘的女兒有關係,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用,便收了起來。
看到這隻小銀鎖,明卉才想起一件事來,她要找個機會,把裝著鄒慕涵生辰八字的那隻荷包交給霍譽。
那隻荷包也不知道是黑貓從哪裡偷來的,鄒慕涵是霍譽的便宜弟弟,把荷包交給霍譽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明卉把小銀鎖拿在手裡把玩,其實最初她找到銀鎖時,曾經想過,日後有機會,要把銀鎖交給柳三娘處置。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和柳三娘會是那樣的會面方式,當時若是把小銀鎖拿出來,柳三娘定會起疑,反而不好,於是她索性沒提這隻小銀鎖的事。
她按照上面的生辰八字算了算,如果這是柳大娘的女兒,那麼這姑娘已經十六歲,與她同齡,比她小三個月。
明卉怔怔出神,真沒想到,柳大娘會和明軒身上的蠱蟲有關係。
可是柳大娘已經死了四年了,而胡大貴最後留下的線索就是柳大娘,現在,這條線索貌似也斷了。
明卉索性矇頭大睡,睡著睡著,忽然覺得臉上癢癢的,她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張毛茸茸的大黑臉。
“大黑,你回來了?”明卉睡意全無,一把摟過黑貓,使勁揉了揉,黑貓一臉嫌棄地從她的魔爪裡掙脫出來,坐到離她一尺遠的椅子上。
“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啟動剪刀大法了。”明卉翻出張元娘做的小魚乾,遞給黑貓一條,又拿了一條放進自己嘴裡,一人一貓相對吃魚乾,吃得那叫一個香甜。
接連吃了幾條魚乾,明卉這才發現,黑貓不是自己回來的,人家是拖家帶口……
一隻黑得不能再黑的小貓,正瑟縮在炕桌下面,因為長得黑,個頭小,又是在炕桌下面,所以明卉一時竟然沒有看到。
“你你你,你果然是在外面有貓了,這事,荔枝他娘知道嗎?”
黑貓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然後便移開了眼睛,跟著這麼一個二貨主人,它心累啊。
明卉一想,好吧,荔枝怕是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娘,至於荔枝的娘是誰,這將是一個未解之謎。
“哎喲,你這個崽兒和你長得很像啊,一看就是你親生的,不是隔壁老桔的。”
至於荔枝,明卉真不敢說那是黑貓親生的,無論長相還是性格,和它爹沒有一點相像的。
明卉把小黑貓抱過來,掀起尾巴看了看,兩個小眼眼離得很遠。
“咦,這是個兒子啊,大黑,你現在有兩個兒子了!”
黑貓傲嬌地揚起貓臉,喵了一聲。
明卉仔細檢查了小黑貓的眼睛鼻子和耳朵,叫了不遲過來,用熱帕子把小黑貓擦得乾乾淨淨,放在熱炕上暖著。
次日,汪安去雙井衚衕,找明庭要了一碗羊奶,久哥兒是早產,家裡特意買了一頭奶羊,結果三太太和乳孃奶水都很充足,奶羊沒有用上,三太太便逼著明庭每天喝一碗羊奶,明庭苦不堪言,見汪安來要羊奶,一問得知小姑姑新養了一隻小奶貓,明庭小手一揮,不用汪安來要了,他打發人每天往越秀衚衕送過來,若不是汪安不肯要,明庭就連奶羊一起送過來了。
見小黑貓有羊奶喝,黑貓表示很滿意,看明卉的眼神也慈善了幾分。
明卉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決定給小黑貓取個名字,這次不是不遲不晚要求,是她主動想取。
黑豆?黑芝麻?黑裡俏?黑妹?黑大壯?黑金剛?
最終,小貓得名小夜,這是話本子裡一個殺手的名字,明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