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只有十五歲,常在醫館裡幫忙,和宋良經常見面。
耿大夫的老伴看出孫女似是對宋良有了情意,覺得宋良人品方正,是讀書人,又是一表人材,可惜是外地人,耿家捨不得孫女遠嫁,便不想讓孫女與宋良接觸。
宋良走後的第三天,耿大夫的孫女便留書出走了。
耿家人急得不成,四處尋找,一年後,耿家嫁到真定府的一位姑太太,來信說耿玉嬌在她家裡。
原來,耿玉嬌已經與宋良成親,宋良去了外地,耿玉嬌一個孤身女子,出入不方便,加之她已經有了身孕,無人照顧,便去投奔姑母。
耿家人看到梳了婦人髻,大腹便便的耿玉嬌。
耿玉嬌與宋良雖是私相授受,可是卻有婚書,宋良走的時候,給耿玉嬌留了很多錢,還在真定府買了一座小院子,因此,耿家人也只能認下這門親事。
耿玉嬌如今就在真定府,她生了一個兒子,手裡有錢,又有姑母一家照應,過得還算不錯。”
聽霍譽說完,明卉明白了,之所以說宋良的線索沒有斷,就是因為還有耿玉嬌母子的存在。
宋良可能是假名字,可是耿玉嬌生的兒子,卻千真萬確是他親生的。
“現在耿玉嬌母子怎麼樣了?抓到京城了?”明卉問道。
“沒有打草驚蛇,目前有人盯著他們母子。”霍譽說道。
明卉鬆了口氣,雖說守株待兔是個笨法子,可是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有這條線索總比毫無頭緒要好得多。
說完梁道士的事,明卉看著霍譽,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霍譽用手指颳了下她的鼻子,低聲問道:“有沒有那麼一丁點想我?”
明卉送給他一個漂亮的白眼,霍譽又笑了,耳朵卻紅了。
“那個……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嗎?”明卉清清嗓子,滿城密室的事,現在是進入死衚衕了,她現在要找線索,只能找霍譽了。
“小時候的事?”霍譽收起心中的綺念,鄭重問道,“你說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的事?”
“嗯,差不多吧,當年的事,你還記得多少,能詳細講一講嗎?我聽說你是被當成女娃娃買回來的,差一點就給我當丫鬟了,嘻嘻嘻。”
明卉笑彎了眼睛。
霍譽被笑得有些窘,算了,他不生氣。
“那年我五歲,和外祖父、阿孃住在村子裡。外祖父是大夫,在當地有些名氣,常有高門大戶坐著車來村裡請外祖父看病,村子離縣城很遠,比較閉塞,因此,只要看到騾車和馬車,村裡人便知道,那一定是來我家求醫的。
有一次,我穿著新衣裳出去玩,幾個孩子看到我,便起鬨說我是沒爹的孩子,我很生氣,衝過去和他們打了起來。
我只有五歲,根本打不過他們,新衣裳也被扯破了。
我很難過,衣裳破了,我不敢回家,怕阿孃罵我,也怕阿孃傷心。
我一邊哭一邊走,走著走著,便走到了村口。村口停著一駕騾車,一個婆子探出頭來,向我打聽這裡是不是有位馮老大夫,我便說是,婆子又問能不能給他們帶個路。
我以為他們也是來找外祖父求醫的,便答應下來。
車把式把我抱上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婆子便用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等我醒來時,便已經在人牙子那裡了。
人牙子給我戴上花,換還裙子,說要送我去個好地方。
我雖然年紀小,可也猜到那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正在這時,另外一個人牙子過來,說有個要買小丫鬟的,挑三揀四特別討厭,我一聽,便大聲喊,說我要去當丫鬟……”
霍譽說到這裡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時他雖然不知道那些人牙子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