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便讓阿興抱他去睡覺了。
明卉微微詫異,怎麼是阿興抱明軒過去?
明軒的丫鬟婆子們呢?
還有大太太,小兒子回來,她怎麼連面都不露?
用過晚膳,明大老爺關心地看向明卉:“小妹,你也累了吧?”
明卉猜到他是有事要說,便笑著說道:“我睡了一路,這會兒精神著呢。”
明大老爺又看向霍譽,霍譽說道:“我也不累。”
明大老爺這才放心,把丁安和孟強簽字畫押的口供拿了出來。
丁安和孟強交待出一個新名字,梁道士!
明卉下意識地看向霍譽,卻與霍譽的目光碰上,他們心裡不約而同想到了兩個人。
師君已和呂遷!
師君已是道士,呂遷是道士,現在又出來一個梁道士。
“小霍,小妹,你們可是還有發現?”明大老爺顯然也注意到了兩人眼神的交匯。
明卉忙道:“大哥,我在信裡和你提的那名女子,你可有發現?”
明大老爺嘆了口氣:“我已經把明軒院子裡的婆子們全都拘起來了,還有他的乳孃,也給接到了保定。”
明軒的這位乳孃,去年被兒子兒媳接回了完縣老家,明大老爺收到明卉的信後,首先想到的就是明軒的乳孃,立刻便讓人去了完縣,藉口明軒去京城看病,回來後需要照顧,把乳孃接來了保定,今天中午剛到。
明卉失笑,乳孃去年便去了完縣,母蠱顯然不在她身上。
“大哥,那位巫醫說過,這個人一直都和明軒離得很近,即使不在身邊,也不會離得很遠。”
“啊?”明大老爺這才知道,是自己理解有誤,嘆息道,“你說那女子近期會有異樣,我還特意打聽了,乳孃家裡的確出了事,她兒媳小產了。”
明卉笑著說道:“這也是她兒媳,並不是她。母蠱與子蠱緊密相連,明軒體內的血蠱被拔除之後,母蠱失去對子蠱的控制,垂死掙扎,便會劇烈反噬,那名女子肯定會有異樣,母蠱只會反噬在她身上,和她身邊的人沒有關係。”
明大老爺似懂非懂,但有一點他卻是聽懂了,那名女子現在一定很慘,說不定已經死了。
明大老爺正想讓人去打聽,明三老爺拍著胸脯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如果在這附近真有這麼一個人,我一定能查出來。”
明卉想起當初吳舅父在府河碼頭上的事,就是明三老爺最早告訴她的,明三老爺說他能查出來,還真不是吹牛,明三老爺為人仗義、出手大方,他的朋友真是不少。
可明卉還是低估了明三老爺,次日一大早,明三老爺便興沖沖去了越秀衚衕。
“小妹,小妹,我查出來了,你猜那女人是誰?”明三老爺大聲說道。
昨晚霍譽和朱雲幾人全都住在棗樹衚衕,明卉回了越秀衚衕,卻沒想到明三老爺卻捨近求遠,一大早就來找她了。
“是誰啊?”明卉也很好奇。
“就是那個和你不對付的胡媽媽,你還記得吧,以前大嫂身邊的那個陪嫁婆子。”
明三老爺也是剛剛得到訊息,他來不及消化,便跑來告訴明卉了。說出胡媽媽三個字,明三老爺終於平靜下來。
“啊?是她?”
明卉當然記得胡媽媽,這位不但是大太太的心腹,她還是胡大富和胡大貴的親姑姑!
找到了
“三哥,你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明卉迫不及待了。
明三老爺抹一把額頭上的薄汗:“我一個朋友是混幫閒的,據他講,住在紙坊衚衕的一個婆子,前幾天生了怪病,先是臉上生出一個大瘡,一夜之間就長得老大,手一碰就破了,又是血又是膿,好不噁心,找郎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