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紀勉,紀勉微微點頭,示意他實話實說。
“先帝已經龍御殯天了。”
“龍御殯天?死了,是不是?哈哈哈,那現在的皇帝姓什麼?”那人大笑著問道。
霍譽又是一驚,現在的皇帝姓什麼?當然是姓顧!
莫非那人以為先帝駕崩,就連大晉朝也沒了?
“當今天子乃先帝第六子。”霍譽說道。
“第六子……顧禎的兒子?”那人吃驚地問道。
“當然。”霍譽回答。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瞎老婆子豈會算錯?不會,不會的。”那人用力搖頭,他想不通,想不通啊。
霍譽一頭霧水,紀勉眉頭深鎖,但是兩人都知道,有的事,有的人,不是他們可以談論的。
霍譽立刻轉移話題,問道:“你會解蠱,對嗎?”
那人顯然還在想著之前的事,霍譽連問三遍,他才抬起頭來:“要看是解什麼蠱了。”
霍譽忙道:“是種在小孩子身上的蠱,種下時小孩只有五歲。”
“五歲?那現在幾歲了?”那人靠著牆壁,聲音懶洋洋的,像是被抽乾了精氣一樣。
“十一歲”,霍譽又補充了一句,“迄今為止除了瘦弱,並沒有其他異樣。”
“十一啊,嗯,現在沒有異樣,明年就有了,不用急,就快了。”那人有氣無力地說道。
霍譽心中大震:“什麼意思?你見過這種蠱是嗎?如果不解蠱,明年會怎樣?”
“怎樣?不會怎樣,只要每日放血,就不會死,養了七年,若是輕易死了,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能找到一個血葫蘆不容易,不容易啊。”那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馬上就要睡著了。
霍譽活了兩世,聽到“放血”“血葫蘆”這幾個字,還是毛骨悚然,他試圖開啟牢門,衝進去將那人拽起來問個清楚,紀勉乾咳一聲,及時制止了他的舉動,不讓霍譽靠近裡面的人。
霍譽深吸口氣,說道:“你想不想知道師君已是怎麼讓天雷噼死的?”
紀勉皺眉,這臭小子,怎麼又提起師君已了,這個名字是想提就能提的嗎?
那人果然來了精神:“怎麼讓雷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