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白首烏。
晚飯時張元娘炒了兩葷兩素四個菜,明卉卻要吃醬菜,就著饅頭吃了半碗醬菜,結果整個晚上都在喝水,早上起來,眼皮腫腫的,像只金魚。
明軒在越秀衚衕住了下來,明卉給他收拾出一間廂房。
前陣子明卉在那間廂房裡放過香料和成香,現在雖然搬走了,可還是一室芳香。
明卉對明軒說道:“你若是不喜歡,就開啟窗子透透氣,過一兩日就能散去。”
明軒卻使勁吸吸鼻子:“好聞。”
明卉拍拍他的腦袋,說道:“你怎麼沒把身邊的丫鬟婆子帶來?要不要我讓汪安去把她們接過來?”
明軒搖搖頭:“是我讓爹不要帶她們過來的。”
明卉揚揚眉毛,這小孩兒還挺有主意。
她略通醫理,明軒吃藥的時候,明卉拿起他吃的蜜丸聞了聞,便大概知道這是什麼藥了。
不是用來治病的,就是養身的補藥。
明卉總覺得明軒的身體應該不僅僅是胎裡不足的原因。
久哥兒也是早產的,可是久哥兒看上去就很健康,雖然個頭不大,但是小臉蛋白裡透紅,小胳膊小腿兒也很有力氣,全然不是明軒這樣。
黑貓神出鬼沒,常常一走幾天,今天它恰好回來,一回來就察覺到家裡來了外人。
它警惕地看著明軒,明軒原本以為明卉只養了荔枝一隻貓,忽然看到黑貓,他嚇了一跳,他長這麼大,還是,明天恢復正常(早7點更新)。
蠱禍
前世,明軒中過毒,但是後來毒解了。
這件事也是壓垮明卉的最後一根稻草,明卉也因此離開了明家。
明軒中毒應是在四年前,這一世的那個時候,明卉已經住到了慧真觀,但像中毒這麼大的事,明卉也會聽明達或者明靜他們說起,而不會一無所知。
而且,就在幾個月前,明卉給明軒診脈時,明達也曾說過,明軒就是胎裡不足,從小到大體弱多病,但卻沒有生過大病。
明卉把黑貓交給不遲伺候,她去了隔壁院子找明軒。
明軒一臉沮喪地蹲在地上看螞蟻,明卉走過來,笑著說道:“來,讓姑姑給你號號脈。”
說著,便也蹲下,拉過明軒的小手,脈象虛浮,與上次是一樣的。
明卉嘆了口氣,她的醫術只是粗通皮毛而已,能診出的也只是淺顯的脈象。
“最近有沒有看過大夫,看的哪位大夫?”明卉問道。
明軒說了一位大夫的名字,就是經常去明家看病的那位大夫,大太太病倒之後,那位大夫來過幾次,順便也給明軒診過脈。
“除了這一位呢,還請過其他大夫給你看過嗎?不是最近,以前的也算。”明卉繼續啟發,她曾經提醒過明大老爺,請一位有名的大夫給明軒看一看。
明軒想了想,道:“三四個月以前的也算嗎?”
“算啊。”明卉溫聲說道。
“爹爹帶我去過四時堂,請四時堂一位大夫給看過,那位大夫不是保定的,他是途經保定,只在四時堂坐診半日,爹爹便帶我去了,排了好長的隊,爹爹出了二兩銀子,和排在前面的大娘換了位置,才給我看上呢。”
聞言,明卉嘴角抽了抽,換個位置要二兩銀子。
“大夫怎麼說的?”明卉問道。
“這位大夫診的和以前的大夫是一樣的,只是他後來說,若是爹爹有機會去西南,請那邊的大夫給我看看,或許事半功倍,爹爹問是要用西南的藥材嗎,什麼藥材,他託人去買,大夫便說他才疏學淺什麼的,爹爹回來時挺不高興,說這大夫講話雲山霧罩,看來名氣都是吹出來的。”
所以,無論明大老爺還是明軒,都沒把那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