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總能讓人歡喜。
於是織雲便和眠竹一起,抬著繡屏走出了葉夫人的院子。
織雲看到了眠竹的手,白皙纖細,她不小心絆了一下,繡屏晃了晃,眠竹下意識地用右手抓住繡屏的另一角,這時,織雲看到了眠竹虎口上的繭子。
那不是做針線或者練字形成的繭子。
這是握劍拿刀,長年累月的練習!
鄭雅雲的住處是一座二層的小樓,這裡不僅是鄭雅雲的住處,也是她教導兩位姑娘的地方。
這會兒不是上課時間,小院裡靜悄悄的,織雲小聲問道:“鄭師傅這裡好安靜啊。”
眠竹微笑:“師傅喜靜,平時最喜歡一個人看書練字,只有兩位小姐過來上課的時候,這院子才能熱鬧一點。”
織雲懂事地抿住嘴唇,一副我明白我不說話的表情,眠竹看看她,問道:“你不是府裡的吧?”
“咦,姐姐好聰明,我是蘇家的,我家太太在屋裡陪葉夫人聊天,我在外面閒著無事,就幫高媽媽乾點活。”織雲笑嘻嘻地說道,不通世故。
眠竹沒有再問,這時,屋裡傳出一個女子略顯沙啞的聲音:“眠竹,是你回來了嗎?”
音調並不高,但是因為四周太過安靜,所以這聲音傳進耳中,便分外清晰。
“是奴婢,繡屏拿過來了。”眠竹應道。
“哦,搬進來吧。”裡面的人說道。
“是。”眠竹答應著,衝織雲使上眼色,示意她和自己一起把繡屏抬進去。
織雲二話不說,便和眠竹一起,抬了繡屏進屋。
屋內青煙鳥鳥,一個女子盤膝坐在蒲團上,頭髮挽起,沒戴釵環,而她身上穿的,居然是一襲道袍!
織雲看呆了,她想起那天寶莊郡主說過的話,說什麼現在京城的女卷們,焚香啊,打香篆啊,也要學著她的樣子,素澹得像個道姑似的。
莫非眼前這位,也是如此?
可這位身上穿的,並非只是素澹,而是真的是做道姑打扮,就連頭髮的樣式,也是梳得道髻。
她想起那日葉夫人壽延,鄭雅雲雖然只是略施粉黛,但是衣著打扮都很得體,莫非這位私底下都是做坤道打扮的嗎?
將繡屏小心翼翼放好,織雲便察覺到有目光落在她身上,接著,她聽到那個沙啞的聲音說道:“抬起頭給我看看。”
她的臉是真的
織雲緩緩抬起頭來,便看到原本背對著她們的女子,此時已經轉過身來。
還是在壽筵上見過的那張臉,只是少了幾分溫婉,多了幾分清冷。
織雲侷促不安的搓著手,一雙腳也似是無處安放,不停地動來動去,她把蘇太太叮囑的話拋到九霄雲外,一舉一動全都透出沒有規矩,沒見過世面。
鄭雅雲的眉頭微微蹙起,她日常出入的,不是名門世家,也是官宦人家,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上不了檯面的丫鬟了。
她淡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織雲討好地笑了笑,說道:“奴婢叫織雲。”
然後,她便看到鄭雅雲的眼中浮起一抹嫌棄,懶得再多看她一眼,便揮揮手,對眠竹說道:“帶她出去吧。”
眠竹答應著,帶著織雲退了出去。
出了院子,眠竹對織雲說道:“今天謝謝你幫忙。”
織雲忙問:“姐姐,我咋看到鄭師傅似乎不太高興啊,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眠竹說道:“你沒做錯,就是你的名字取得不好。”
織雲明白了,她叫織雲,鄭師傅叫雅雲,聽上去像姐妹一樣。
眠竹見她怔怔發呆,便不再理她,自顧自轉身走了。
見眠竹走了,織雲臉上的呆怔一掃而光,剛剛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