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那個婉兒,人呢?”
“被我迷暈帶回來了,她這樣的人,正邪不知,我不敢把她放在外面,必須要在我的眼皮底下。”明卉說道。
“你做得對!”崔娘子點點頭,她的嘴角輕輕抿起,陷入沉思。
明卉沒有打擾她,站起身來,從香筒裡取出一支清心香,點燃插上,淡淡幽香慢慢彌散開來。
崔娘子緩了緩,輕聲說道:“當年先帝並沒有對童家斬盡殺絕,也只是免了官職,舉家出京,並且沒有限制童家子孫的發展,他們該科舉的科舉,該進學的進學。可是啊,那童家是後族,在娘娘進宮之前,也只是個普通的書香門 你是庶出
崔娘子想了想:“是不是易容,我看不出來。再說,你易容成不晚,我也看不出來啊。”
明卉一想也是,當初司琴易容後的妝面,也只是在她這個高手面前才露出破綻。
可若說是什麼破綻,其實明卉自己也是說不清楚的。
就是有一種直覺,直覺那張臉是假的。
她尚且如此,就更別提不懂易容的崔娘子了。
“卉兒啊,你為何要對這個尋客感興趣,你覺得她不是好人?”崔娘子不解地問道。
明卉笑了笑,說道:“前陣子那個丟孩子的事,當中有一個善於易容的人,而那個人,很可能是一位尋客的徒弟。”
“所以你懷疑當年的尋客,就是你說的這個人?哎呀,那她歲數可不小了,那麼大歲數,即使有壞心,也沒有力氣折騰了。”崔娘子說道。
明卉沒有反駁,但在心裡卻對崔娘子的話不敢苟同,誰說年紀大了就折騰不動了?東懷王年紀不大?蔡九峰年紀不大?還有早就砍頭的孫家人,也都是一大把年紀了,可他們卻折騰到生命的最後一息。
見明卉默然不語,崔娘子又擔心起來,問道:“你還是快去審審那個婉兒吧,若是童家只有這麼一個不安份的倒是也好,就怕童家人全都包藏禍心,那可是要連累真人,連累你的。”
“好,等她醒了,我就去審她。”
前世的明卉,並不會審問犯人,她直來直去,不懂從別人嘴裡套話,而這一世,她要感謝在飛魚衛的經歷,讓她學到了很多。
現在她有很多種方法,能從犯人口中問出想要知道的事。
又過了半個時辰,婉兒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她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
婉兒的腦袋暈暈沉沉,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想起暈倒前發生的事。
是那位世子夫人把她迷暈的!
婉兒的心沉了沉,不是說那位世子夫人是在道觀里長大,不通人情世故的嗎?還說她除了會制香以外一無所長,與京中女眷們交往也是簡單粗暴,別人落她面子,她當場便要找回來,又有瀏陽大長公主那樣的婆婆,所以這位世子夫人在京城裡,都沒有人願意與她交往。
因此,在婉兒的心裡,世子夫人明氏就是一個沒有見識不夠體面,想盡辦法希望能在京中立足的女子,就和大多數乍到京城的官員夫人們一樣,言談舉止力求優雅,刻意講究規矩禮法,卻越是這樣,便越是做作土氣。
明卉是不是這樣的人,婉兒現在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她是明白的,她低估了明卉。
誰能想到,這個明氏一言不合就用迷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