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成親再正式交還。
霍謹抬起晶瑩的小臉,滿懷期待地看著霍譽和明卉分別喝了他的茶,忽然想起今天在侯府時,那個姓袁的嬤嬤悄悄告訴他的那番話,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小臉擰巴著,手指緊緊捏著衣裳,一臉糾結。
他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霍譽和明卉的眼睛,明卉微笑:“阿謹,怎麼了,是有話要對兄嫂說嗎?”
“我我”霍謹有些緊張,眸子對上明卉明媚的笑靨,漸漸安定下來,他深吸口氣,用盡他這個年齡所有的勇氣,“我知道我的外家和咱們家關係不好,可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從沒有做過壞事,以後也不會做壞事,大哥,嫂嫂,你們能不能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做壞事,真的不會,父親給的家產,我全都不要,都給大哥,我以後會好好讀書,好好幹活,我會聽話,做個好人。”
他沒有讀過書,唯一認識的兩個字是他的名字,在養父家裡,他很少說話,他只有埋頭幹活,才能少捱罵少捱打。
剛剛的這番話,是他從小到大,說的最長的話,他努力想把自己心裡想的全都說出來。
今天袁嬤嬤告訴他,霍侯爺恨孫家人,因為他的母親也是孫家人,所以侯爺才不想撫養他,大哥和他不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自是也不會喜歡他,之所以還肯答應撫養他,只是為了他的財產而已。
袁嬤嬤讓他記住,無論何時,這個家裡,只有母親和姐姐才是最疼他最關心他的人。
明卉看著他,眉頭微微蹙起,無論是族裡,還是霍譽和她,全都沒有對這孩子說起過霍孫兩家的恩怨,今天分家的時候,霍侯爺與孫程雖有口角,可也沒有把那些爛事擺到桌面上,霍謹又是如何得知的?
一定是有人,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和霍謹說過什麼了。
今天在長平侯府裡的,除了大廳裡的這些人以外,並非就沒有其他人了。
比如定襄縣主。
定襄縣主被軟禁了,可長平侯府就像個篩子,霍姍姍同樣被禁足,還能跑到通州,所以即使定襄縣主不能出來,可她身邊的人,想要悄悄和霍謹說上幾句話,也並非難事。
比如
“你見過袁嬤嬤了?”明卉問道。
霍謹驚訝地瞪大眼睛:“嫂嫂怎麼知道?”
小孩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
明卉看向霍譽,霍譽微微頷首,對霍謹說道:“原本是想等你長大一些,再把那些事告訴你,可是現在看來,有人比我們著急,所以今天就和你說了吧。”
霍譽不苟言笑,霍謹對他有幾分懼怕,但是現在,他渴望從霍譽口中知道真相。
霍譽沒有因為霍謹還是一個孩子便避重就輕,他不但講了孫家扔掉霍謹,以來歷不明的霍警冒充長平侯府小公子的事,還講了當年二老夫人指使竇家的人將他拐走,而他的母親因為找他而落入壞人手中,至今生死未卜。
在此之前,霍謹只知道他是霍家丟失的孩子,他是被人賣到大楊莊的,他被霍誓接出來時,那家的姐姐還告訴他:“別看你原來的家裡有錢,可他們不要你,你生下來就被扔掉了,如果不是咱爹心善,你早就讓狼給叼走了。”
回來的路上,霍誓面色陰沉,看向他的目光疏離冷淡,什麼也沒有和他講。
而自從他回來以後,便得知父親不要他,把他踢給大哥,他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霍謹便信了那家姐姐說的話,他果然是家裡不要的孩子。
他從小長大的那個村子裡,就有家裡不要扔掉的孩子,招娣的娘生下一對龍鳳胎,招娣爹把妹妹抱出去扔掉了,也不知道扔到了哪裡。
招娣的妹妹扔掉就再也沒有回來,而他卻被找回來了。
在袁嬤嬤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