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娃兒吃。
胖嬸叫了自家兒子過來端豬血,順便又給劉姥姥從家裡拿來幾根劈好的木柴,這才捧著那一布兜山楂果,歡歡喜喜回去。
胖嬸走了,劉姥姥關上大門,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大門重又開啟,昨天那個嘴角有顆黑痣的姑娘走了出來。
她去了兩條街外的風兒巷。
往常這個時候,柳大娘都在巷子口擺攤,可今天,巷子口空空如也,幾個慕名前來的客人正在竊竊私語。
“按理說這個時辰,已經出攤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放心吧,柳大娘風雨無阻,就沒有不出攤的時候,再等等。”
正在這時,那個叫阿篤的小徒弟從巷子裡走了出來,阿篤目不斜視,到了平時擺卦攤的位置,阿篤朗聲說道:“家師夜有所悟,閉關十日,諸位貴客,請十日後再來。”
“啊?夜有所語,這是窺破天機了嗎?”
“柳大娘這些年來從未有過不出攤的時候,這次卻要接連十日,看來是真的有所感悟了。”
客人們感慨著離去,阿篤正要回去,忽然眼前閃過一道藍地白花的身影,正是昨天來的那個
阿篤板起小臉,沒好氣地說道:“我師傅已經不出攤了,你為何還要陰魂不散。”
花千變莞爾一笑,唇角的黑痣如同小小梨渦,讓這張不漂亮的臉上多了幾分生動。
“原來你師傅沒有閉關,而是避著我,怎麼,她就這麼怕我?”
“胡說,我師傅才不會怕你。”阿篤握緊拳頭,在她心裡,師傅是無所不能的,怎麼會害怕這個什麼花千變?
“如果她不怕我,為何連卦攤都不敢出了?算了,和你這小屁孩說不清,我還是直接去問她吧。”
花千變一邊說一邊往巷子裡走,阿篤快跑幾步伸開雙臂擋在前面:“你不許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花千變眯起眼睛,忽然解下別在衣襟上的帕子,朝著阿篤甩了過去。
阿篤大驚!
師傅說過,江湖險惡,那些用毒的高手最喜歡用帕子下毒,帕子拂過,七竅出血。
阿篤屏住呼吸,身子一矮,想要避開那條迎面甩來的帕子,可是一低頭,卻看到一隻穿著藍地白花布鞋的腳正朝她踢過來。
不好!
師傅說過,江湖險惡,那些女殺手,會在鞋尖上藏刀片,一腳踢來,皮開肉綻。
阿篤慌忙側身閃躲,可是躲過一腳,卻沒能躲過那條帕子,帕子順著阿篤的腦門一路下滑,最後落到阿篤的嘴巴,阿篤聞到一陣香氣,不似脂粉,也不似花香,阿篤想她一定是中毒了,師傅說得都對,江湖上的用毒高手果然是把毒藏在帕子上。
“你給我下……下了毒?”阿篤不敢動,師傅說過,江湖上有一種毒叫做七步倒,中毒之後,走七步就會倒地而亡。
她不動,當然也不走路,一步也不走,那就不會死。
巷子裡沒有人,花千變湊到她的耳邊,一字一句:“你中了我的毒,沒有我的獨門解藥,七個時辰後,你就會腸穿肚爛,渾身惡臭,七竅流黃水而死。”
阿篤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好怕啊,這個毒雖然不像師傅說的走七步就死,可也只能再活七個時辰,她還是個孩子,她還沒聽過王家老號的醬肘子,她不想死。
花千變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哭聲,從她身邊繞過去,娉娉婷婷向巷子盡頭的那一家走去。
阿篤哭了一會兒,轉過身來的時候,花千變已經不見了。
她吃了一驚,飛奔著跑到家門口,她出來時鎖了門,現在那鎖還好好的,花千變呢?難道翻牆進去了?
花千變真的是翻牆跳進去了,她一落地就發現,院子裡的青磚相較昨天有了變化,這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