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紅蓮雖然常聽君漾提起他其實沒脾氣,可到底沒真的接觸過。
她定了定神,說道:「是斜翠山。」
江與眠輕頷首,斜翠山離這裡不算近,但恰好在太初城勢力範圍內,處在邊緣。
不說一個晚上,要是想趕回來的話,以喻紅蓮的腳程半個晚上也就回來了,又何至於耽誤了兩晚。
見喻紅蓮神色怯怯,他話語不免和緩了些,問道:「你沒收到傳訊?」
無論如何,現在的喻紅蓮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況且就算被掉包了,也是受害者,不應該逼問的太過。
「許是迷障的緣故,沒有收到,那迷障著實棘手,我在裡面轉了好久都沒出來,還是聽到漾漾和師伯的呼喊找到了路出去。」
喻紅蓮將她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江與眠點頭道:「嗯,日前有奪舍的事發生,為了謹慎起見,所以多問了幾句。」
「師叔我明白了。」喻紅蓮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個,那天萬劍宗弟子被魔物奪舍的時候她也在場,講清楚後也就理解了。
君漾也鬆了口氣,她還沒見過江與眠這樣,方才還有些緊張。
「師叔,我先陪紅蓮姐姐回去了。」她笑道。
「嗯。」江與眠點頭,看著她倆離開了這裡。
無論言語還是舉止,喻紅蓮看起來都沒問題,因在外面久了,靈氣損耗有些多,這並不是什麼異常。
等院裡只剩下他倆,君天莫才開口:「師弟,發生什麼事了?」
江與眠在石桌前坐下,替兩人都倒了茶。
他隨手布了個結界,以防隔牆有耳,說道:「師兄可還記得涵虛洞天裡泥人的事?」
君天莫神色一凜,因為剛才江與眠詢問喻紅蓮的舉動,不用明說,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鍵。
「這麼說,紅蓮極有可能是假的。」他低聲說道。
兩人邊喝茶邊說話,只憑神色來看沒有異樣。
太初城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小心一些總不會出錯。
「不一定已經換了人,怕的是假人做成之後,他們再暗地裡動手換掉真人。」
江與眠更為擔心的一點,是不知道暗中的人替換了之後,真人是會被囚禁起來,還是直接殺死。
如果是前者的話還有生還的希望,一旦是後者,不知是不是已經有弟子遭殃了。
他眉頭微皺起來。
君天莫開口說道:「嗯,我回頭會叮囑漾漾和其他人,近來一定要看好紅蓮。」
「師兄找到她的時候是在斜翠山?」江與眠問道。
君天莫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這個不錯,斜翠山確實有迷障遮眼,我到的時候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
「嗯。」江與眠點頭,他沉默過後又問道:「師兄還記不記得鏡子一事?」
「記得。」君天莫喝了口茶。
江與眠開口:「或許可以讓漾漾打聽打聽,看紅蓮有沒有對鏡子的印象。」
君天莫道:「嗯,我會跟她說。」
「師兄。」江與眠抬眸看向對面的人,他神色凝重,顯然是有重要的事,君天莫隨之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細聽。
「我昨晚夜探段崧府邸,在他房裡看見了曾在涵虛洞天出現過的巫琴。」
君天莫沉吟一下,問道:「他們已然勾結了?」
如果沒發現巫琴之前,泥人的事很有可能只是江與眠的猜測,畢竟來東洲除妖免不了到處跑,偶爾和幾個弟子聯絡不上也正常。
可巫琴出現在太初城裡,還和段崧半夜密談,就不得不重視了。
「極有可能。」江與眠用詞雖如此,但他們兩人心裡都明白,段崧和巫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