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不起人。」沈望星不再壓音量了,但有江與眠在,他知道收斂,只氣哼哼說道:「不就是劍術,我也能習得。」
「好。」謝景行點頭道,也沒問原因。
以他對沈望星的瞭解,不過是小孩子心性上來,鬧幾天也就忘了。
這邊江與眠也知道裴溟遇到的困境不過是內功心法上的小問題,很快就解決了。
他正想詢問謝景行關於鑄劍的一些事情,萬劍宗的人總比其他門派要更瞭解,但裴溟先他一步開口了。
「謝師弟,你我修為並無多少差別,或許改日可以切磋切磋。」
他的話引來沈望星微不可查一聲冷哼,想起了之前在雪楓谷裡謝景行沒打過他的事。
比起和裴溟脆弱的聯盟,對他來說當然是謝景行更重要。
裴溟自然也記得那件事,更記得江與眠在雪楓谷裡跟他打聽過謝景行。
他當時撒了謊,說不認識謝景行,更沒有提兩人打架過招的事。
不過他並不驚慌,他不信謝景行會跟江與眠說打架輸了的事。
果然,謝景行只點頭道:「好,改日同裴師兄過招。」
江與眠也覺得不錯,同門裡常有關係好的人切磋過招,裴溟能和謝景行相處的好,也算是多了個朋友。
只是忽然,他想起來裴溟喜歡男人的事情。
這讓他一愣,忍不住看向謝景行。
確實是個很好看的男孩子,看起來和裴溟同歲,只是略小一點,等以後再長大點,或許就更好看了。
一旁的裴溟見他看向謝景行,心裡頭更是不爽。
改天謝景行要真落在他手裡,非得給些苦頭吃。
「景行,你師尊是?」江與眠問道。
他忍不住詢問,雖然覺得裴溟喜歡誰他不應該插手,但提前打聽一下也無妨,萬一呢。
更何況他這樣問其他人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只以為是尋常問話,就越發沒有心理負擔了。
這倒是沒錯,既然選擇相交,謝景行沒有隱瞞,如實說道:「回師叔,我師從萬劍宗鑄劍長老公孫傅。」
「原來是公孫長老。」江與眠點頭記下了。
他對東洲各大門派瞭解不多,回頭還是找師兄再問問。
而且裴溟還有鑄劍一事,不提其他,若是能得到萬劍宗鑄劍長老的指點,或許會更好。
不過剛認識一天就向謝景行打聽鑄劍的事,未免有些不合適,於是他沒有問出口。
而這時,沈望星看了看窗外天色,說道:「景行,時候不早了,江師叔今日剛從外面回來,我們還是不要過多打攪了。」
江與眠還沒說什麼,裴溟就答了話:「既如此,就不留兩位師弟了,我替師尊送送。」
謝景行也知分寸,不過對沈望星今天這麼有眼色還是感到了驚訝。
「師叔,我們先走了,改日再來拜會師叔。」他拱手恭敬道。
「嗯,改日再聚。」江與眠起身,目送他們三人離去。
「景行,你能不能陪我去找尹塵師伯,我方才去找他可怎麼都找不到,也不知去了哪裡。」
沈望星的聲音越來越遠。
回來的裴溟關上了門,江與眠沒有刻意去探聽那兩人的談話,所以沒有聽到謝景行的回答。
愉快的談話令他心情好了許多,謝景行淡雅精緻如青竹,他倆意外的投緣,哪怕只是說些修煉的平常話都能感到舒坦。
江與眠抿了口茶,還在想關於謝景行的事。
關好門的裴溟一轉身就看到他似乎挺高興的,就知他喜歡謝景行。
怒意一下子就湧上來,裴溟眼睛微眯起一瞬,他開口道:「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