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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一個一輩子連話都沒說上五句的人。
宋金無法理解,何大進也沒辦法理解。
一會何大進突然想起來,問:“三胖你跟她女兒葛蘭蘭認識?”
唐三胖說:“我用助學者的名義資助蘭蘭上學,她只知道我姓唐,叫我唐叔叔。我是透過助學中心聯絡她的,拜託了他們不要透露我的姓名和地址,所以她的來信都是寄到助學中心,再轉寄給我。後來手機通訊方便了,就直接簡訊交流了。”他忍不住誇道,“蘭蘭可乖了,學習又好,人也聽話,幹事又勤快。”
本來應該越過越好的家庭,卻因為葛秀秀的一場大病而重新陷入泥潭中。他當然要幫一把,反正他都是要死的人了。
現在的運動或許是徒然的,回到以後,大概又會變回原來的身體質素。唐三胖想給葛秀秀再留點錢,不想看她再過這種苦日子。
他沒有告訴宋金他們,在他投河自盡之前,就已經寫好了遺書,把錢都留給葛秀秀。
宋金說:“葛秀秀現在還在醫院?”
“嗯。”
“三胖,你要不要嘗試一下,去見見她?”
“我同意三胖這麼做。”
唐三胖被兩人的提議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這個樣子怎麼去見她。”
宋金拍腿,說:“就是因為你變成了這個樣子,反正誰也不認識你,所以才更要去見她啊。她又不認識你!”
唐三胖一頓,何大進也接話說:“對啊對啊,她根本不認識你,這個時候你要是再不去試試,難道要抱憾終身?”
宋金“喲”了一聲,誇道:“不錯啊何大進,都會用這個詞了。”
何大進不耐煩說:“你別插話。”
“……我這是在誇你!”
“那也別插話,等會再誇,你還懂不懂什麼叫時機?”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過分的人!
何大進說:“三胖,有些事你不去做,永遠都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只有做了才知道對方的想法。”
宋金也說:“對,三胖,這是個好時機,如果是以前的你去見她,多多少少會有恩情在,葛秀秀就算不喜歡你,也會有負擔。現在你去的話,你們互不認識,友情是從0開始的,沒有一點新增劑。”
唐三胖嘆氣說:“可我現在是個年輕小夥,我要是接近她,會變成調戲小老太太的流氓吧。”
“……這倒是個問題。”宋金一時忘了葛秀秀已經是個老太太,三胖還是個年輕人,這麼去也沒辦法問出點什麼。他思前想後,忽然想到一個人,說,“何大進,你小舅子是不是腿受傷住院中?”
“是,不過快出院了。”
“別出院!讓他轉院,轉去葛秀秀住的醫院和病房。”
“……”
“別瞞我,我可是知道你那幾個外甥都是醫生,總能找到熟人吧。”
何大進瞪眼:“你怎麼比我還熟悉我小舅子一家。”
“嘿,這就是人脈的重要性了。”
何大進一想,宋金當初在
“那爸,一會我去給您辦出院手續,回家後什麼都別做,有事叫保姆。”
臥在病床上的龐古道“嗯”了一聲,敲敲還裹著石膏的腿,對自己的二兒子說:“還有多久能拆石膏啊,我都快要憋壞了,趕緊讓我自在翱翔啊兒子。”
龐家二兒子說:“拆了石膏您又要去喝酒是不是?少喝點酒爸,喝酒傷身啊。”
“你爸統共也就喝酒這一個愛好。”
“抽菸呢?”
“……統共也就這兩個愛好……”
“打牌呢?”
龐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