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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爺已經看出女兒不悅,俯身抱起她問道,“鈴鈴怎麼了?”
花鈴遲疑片刻,才道,“哥哥們說來寶哥哥失約,二哥還說他是小人,可來寶哥哥不是那種人,我解釋了,可二哥不信。”
花朗見妹妹還護著她,嗓子也大了起來,“鈴鈴!”
花鈴被嚇得一個哆嗦,趴在父親肩上就不說話了。看得廖氏將眉頭擰了又擰,“這麼大聲跟妹妹說話做什麼,有什麼事坐下慢慢說,你這急性子怎麼還是不會改改。”
花朗反被母親輕責,終於說道,“對那種人,我就是急。”
花老爺問道,“哪種人?”
“對面不認鄰居,又不守信的人。”
說到不守信二字,花老爺也在意起來,難道沈來寶真是個不守信的人?他緩聲,“說說。”
不打不識
父親要聽,藏不住話的花朗也想直說了,想了想先問妹妹,“鈴鈴,沈來寶有沒有不認得你的時候?”
花鈴看了看二哥,他當然認得自己的,就算是溺水昏迷醒來,他也沒問過自己是誰。那肯定是記得的,她當即搖頭,“沒有。”
花續神情略有變化,花朗已經輕笑,“好一個沈來寶,果然是假裝不認識我們。”
花鈴睜大了眼,“來寶哥哥怎麼會假裝不認識你們?他可聰明瞭。”
“昨日我和你大哥去校場拜訪以前教我們打拳的師父,到了那也碰見他了。我們迎面相向,他卻大搖大擺的從我們旁邊過去,連聲寒暄也沒有,傲氣得很。”
花老爺將女兒放下,思量過後才說道,“是不是沒看見?”
花朗說道,“怎麼可能沒瞧見,他還往我們臉上打量了兩眼呢。我看啊,他就是假裝不認得我們。我們不過外出遊學半年,也沒怎麼變,他怎麼會不認識。放在以前他還傻氣的時候,他至少還會衝我們傻笑呢。也對,他有錢有勢,人又聰明,又怎麼看得起我們這個鄰居。”
花續皺眉,“二弟。”
聲音略有責備,花朗也知道自己說得太過了,沒有再評論。
倒是花鈴心覺不可能,執拗道,“來寶哥哥不是那種人。”
花朗說道,“我家妹妹就是好騙。”
這話聽得花續又看他一眼,聲音更加嚴厲,“二弟!”
花續終於是閉了嘴,可他心裡對沈來寶也是嫌棄得不行。他瞧不起花家,他還看不起沈來寶呢。
花鈴還記得沈來寶為自己戲毒血,抓螢火為她過生辰,在桃莊不顧危險來救她的事。連命都可以放在一邊也要救她的人,她怎麼都不相信他冷漠到招呼都不打,也更不會毀約。
什麼他看不起花家,什麼驕傲得連招呼都不願意打,她一點都不信。
這種感覺就像是好朋友被人冤枉了,冤枉他的還是自己的哥哥。她一點也不想他們有誤會,她擰著小小眉頭說道,“我去找來寶哥哥。”
花續一把捉住她的手,“鈴鈴,你是不是連二哥都不信了?”
花鈴急道,“我沒有,我信二哥,但是也信來寶哥哥。”她抬頭說道,“娘也知道來寶哥哥是怎麼樣的人。”
廖氏心裡也相信沈來寶,只因這兩個月來他著實不同以往了。但因兒子不在家,少聽這些,又接連出了兩件事,無怪乎他們要懷疑。但她和女兒一樣,也不是不信沈來寶,當中定是有誤會吧。
花續見母親這樣為難,妹妹又極力袒護,便看向父親。花老爺沒有開口,只是輕輕看了自己一眼,說道,“這兩件事都與你們有關,是誤會,沒誤會,你們自己去解決吧。”
果然又是這樣……花續不再等父親發話,蹲身牽了妹妹的手,“鈴鈴,等沈來寶起來了,我們親自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