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偏僻,要不要介紹你去?”
盤子臉一抽,有點說不出話來。花鈴也噤若寒蟬,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來寶哥哥,你怎麼就這麼聰明?!
七年之約
沈來寶見他神色不對,再看小花,竟也是毫無歡喜,甚至……面色難堪?
他說錯什麼了?
氣氛著實奇怪,沈來寶瞧著兩人,又想到方才,又想到方才的方才,又想到……誒……怎麼好像有個奇怪的念頭從心底冒起,那個念頭是……
“來寶哥哥!”
思路猛地被打斷,花鈴捉了他的手說道,“這個法子不行,而且會把寺廟燒光的。瞞天過海哪裡是這麼輕易的事,隨便燒個人就相信是盤子了,那可是皇帝的人。”
說著,她的心裡也有了疑慮,對呀,那畢竟是皇帝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一具屍體就是盤子?
這樣的話,也根本用不著潘巖那樣大費周章佈局。
這個局,看起來實在沒有說服力。
花鈴一瞬質疑,一瞬恢復如常,可她平日的分毫變化都會讓沈來寶記在心裡,這短暫微妙變化,沈來寶當然也看在了眼裡。
而剛才被猛然打斷的思路,似乎又回來了,甚至比先前更加清晰和連貫。
從不去學堂的盤子,從不同他們戲水的盤子,從不同他們過夜的盤子,現在胸口受傷還蓋著厚重被子的盤子,被花鈴摸也不動聲色的盤子。
他突然明白過來。
盤子是女的!
是個姑娘!
其他的或許只是盤子性格陰柔一些,可小花於“他”的舉動,分明就是對待閨中好友的感覺。
沈來寶想到這些,心砰砰直跳,潘相果然是隻老狐狸,而盤子也是條小狐狸。
花鈴見他如此,已然明白他是想到了什麼。她瞬間懊悔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讓盤子身份洩露。她並不想讓他也知道,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或許就意味著多一個人會死。
她由擔心變成害怕,比自己要死時更覺驚懼。
盤子漸漸斂笑,緊盯著他,慢慢從他臉上微微變幻的神色知道他已然猜出來了。她眼神頓時沉冷,字字道,“不要說出來,現在就出去,不要回頭。”
聲音冷厲無情,可沈來寶和花鈴都知道她並不是在威脅他。而是因為,這是潘巖醞釀了十餘年的事,他雖已死,但潘家護衛還在,潘家的一眾死士是為了保護她能夠安然“消失”而存在。一旦他們知道有外人知道,只怕會對他們下殺手。
所以盤子不讓他們說,半個字也不許提及。
屋內一陣沉默,沈來寶和花鈴都知道,如果此時離開,那說不定就是“永別”,盤子要徹底脫離這個身份,哪怕恢復女兒身,也不會再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旦靠近,就會有被發現的危險。
聰明的盤子怎麼會做這種事。
許久,盤子忽然笑笑,“出去吧,我要睡了。”
她要睡了,就此別過,再勿掛念。
沈來寶輕輕嘆了一氣,終於起身,反牽了花鈴離開,快到門口,又看她一眼。
自此以後,盤子又要一個人過活了,徹底的。
花鈴眼睛微紅,極力壓抑心中波瀾。她隱約明白了潘相的安排,他愧對盤子十年,餘下時日,想給盤子一些補償,而非僅僅是讓他遠離皇城,為日後的安然隱退而做準備。
她嘆了一氣,和沈來寶一起推開門,出去了。關上木門一瞬,幾欲落淚。
緊關的門聲漸漸沉落,盤子沉默許久,不敢坐起身來。她怕坐正了身體,就要像個嬌弱小姑娘似的掉眼淚。
她可不是那樣的盤子。
怔了半晌,她才終於強撐著手坐起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