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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來寶怔住,“原來你還留著,我總不見你戴,還以為你弄丟了。”
“沒有,我放起來了。”花鈴睫毛微顫,低聲,“放進了盒子裡,不落一點灰塵的地方。所以我娘沒有找到。”
兩日沉鬱的心情因這一句話就如同撥雲見日,剎那明亮,令人充滿了朝氣。沈來寶微微屏氣,“以後……我會送更多更多簪花給你的。”
花鈴就知道他還是會送的,以後啊,沒人提的話,他估摸會送一輩子簪花,以為她喜歡得緊。許是心裡喜歡他,這種不知變通的模樣,她竟覺得喜歡得不行。
“嗯。”
沈來寶知道不能和她單獨久待,心中不捨,卻還是得離開了,“那我走了……你娘那邊,我會繼續同她說的。”
花鈴沒有點頭,也沒搖頭,直到餘光瞧見他的靴子已經轉了個方向,才抬頭看去。
步入紅霞餘暉的男子背影修長,步伐有力而堅定。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門時,花鈴似覺萬物靜止,心也跟著沉靜下來。
年少情誼
沈來寶走得早,等盤算得美滋滋的盤子和花朗回來時,廳上卻只見花鈴。
花鈴一瞧見他,就抱著書走過去,將書塞回他懷裡,說道,“我回家吃飯了。”
盤子問道,“可今天我做東呀。”
“醉翁之意不在酒,‘意’我已經收下了,那這‘酒’,就留給你們喝吧。”
旁觀者不解,策劃人盤子可聽出來了。看來沈來寶和她見過面了,而且還聊上了,只是到底還是有所顧忌,因此這會沈來寶已經回家去了。
目的已達成,盤子也沒有攔她,瞧著她步伐輕快地出去,倒是羨慕,“你妹妹真好。”
花朗瞧他,“你可千萬不要打她的主意。”
盤子緊抿唇角,“我再混蛋也不會這麼混蛋。”
管家見他回來,賓客也來齊了,就喊了下人開飯。這會飯菜陸陸續續上來,可只剩下兩人。
盤子說道,“去吃飯吧,四人份的變成兩人份,你可要努力吃。”
“吃不完倒是可以拿到街上去,那裡有許多西關府那邊來的災民。”
盤子笑笑,略有些冷意,“潘家人只會害人,不會救人。你真要給他們送飯菜,也不要用我們潘家的名字,就用花家的好了。”
“用你的名字就好。”
“那恐怕他們會吞不下去。”盤子提筷漠然道,“如果不是我外公將三府二十八州四十一縣築堤的銀子給拿了,那今年大雨也不會這麼猖狂。現在外頭也不會有這麼多難民。”
花朗愣神,“你外公為何要這麼做?”
盤子更是淡漠,“為了錢。”
花朗猛地站起來,瞪圓了眼,“你外公半隻腳都進閻王殿了,為什麼非得執著於錢財不放!錢對他來說真的有這麼重要,他就不怕進了閻王殿去地獄嗎?”
盤子一僵,冷冷盯他,“不許這麼說我外公。”
花朗緊握著拳,“為何不能這麼說?你為何不勸勸他?任由他胡作非為?盤子,我不願討厭你,因為我覺得你跟你外公不同……”
“一樣,我們都一樣。”盤子冷聲,“就算我外公過世,我也會繼承他的衣缽,維護潘家的利益,將那些不聽從潘家指派的人都殺了,無論是良臣忠臣,都殺了!”
花朗氣道,“盤子!”
“我說了不要喊我盤子,你才是盤子。”他將筷子一扔,起身推他,“出去,滾出去。”
花朗剛才還想著和他說道理,可這會被他一推,幾乎摔倒,狼狽不堪。他忍著沒有還手,可再也沒理由留下來,轉身離去。
盤子喘著粗氣站了許久,才漸漸平復氣息,緩緩轉身,回到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