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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吃醋了。”
花鈴被他的臉蹭得脖子癢,想笑又不敢笑出聲,怕外面跟在車旁的下人聽見。只能低低笑著,抱了他的腰用腦袋揉,以此還擊。
好一會兩人才覺得累了,花鈴還不願坐起身來,又枕在他腿上,由著他為自己攏著青絲。許久她才道,“來寶哥哥,你信算命先生嗎?”
“一半一半,怎麼了?”
花鈴卷著自己的頭髮玩著,一會才道,“有個算命的說我會生女兒。”
沈來寶笑道,“生女兒挺好的。”
“好麼?我也覺得挺好的,可我娘覺得還是得有男孩的好。”
這種事她好像不是 南風入巷
夫妻兩人還沒回到家,喜訊就先飛回家了。
那先行回城稟報的下人順帶將這事也一起說了,先聽見這訊息的是沈夫人,喜得她連連問了幾遍,確定無誤,趕緊進去和丈夫說。
沈老爺這一個多月來極為擔心翰州那邊的事,一來是頭一回放權給兒子,怕他瞎折騰;二來是怕翰州的掌櫃夥計不服從他,讓他受了委屈。所以早早就讓隨行的下人看好,一有訊息就來信告知。
等了約莫兩個月,那邊快馬加鞭來信說他把葉長昌父子給辦了,他一個哆嗦差點沒把茶杯摔地上。等下人說清楚了,他才安心,隨即氣得將杯子摔了,大罵葉家父子。
兒子處事雷厲風行,做父親的倒覺安慰。陸續來信,都是好事,更是放心。
現在估摸著兒子差不多要回來,便打算將賬本看完,好好和他說話。
突然門被開啟,轟隆一聲差點沒將他炸起來。抬頭一瞧是妻子,脾氣就藏不住了,“你怎麼不會敲門了,冒冒失失的。”
沈夫人也不生氣,只是瞧著他說道,“那我要告訴你個好訊息,你倒是聽還是不聽?”
沈老爺輕哼一聲,“我知道,來寶快要回來了。”
“這是其一,還有更好的訊息。”
“哼,那就是兒媳婦要回來了。”
“還有還有。”
沈老爺沒好氣道,“猜不到!”
沈夫人瞥了瞥他,“我怎麼就嫁了個脾氣這樣差的人呀!”她走到桌前才笑盈盈道,“兩個大的,一個小的,回家了。”
“哪裡有……”沈老爺猛地一頓,這次真彈起身了,“你是說……”
沈夫人滿眼帶笑,不言而喻。沈老爺朗聲大笑,“爭氣,真是爭氣。”他連賬本也不看了,拉了妻子就往外走,“去告訴親家公。”
“你先去,他們就快到了,我還得安排廚子做多幾道菜,我也得去喊了李大夫來,問問要抓些怎麼進補的藥。這懷胎十月,前三個月,最為重要。”
聽見她要去為了孫兒操持,沈老爺也不拉她去,自己去了隔壁家報喜去了。
沈夫人看著丈夫這樣高興,又想起自己懷孩子時,他也是這樣樂得不知東南西北。她想了想,覺得還有一件事要做——去算算花鈴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
已到夏季,今年比往年更是酷熱,車廂的門窗都已開啟,但還是架不住頂上有烈日灼燒,烤得車廂滾燙炎熱,熱得人都沒了生氣。
花鈴靠在沈來寶肩上睡得,極不舒服,底下墊的被褥又熱,連做夢都見了夢魘。只是隱隱有微風撲來,迷迷糊糊地還是睡了半個時辰。等她醒來,還覺得有微風撲面,睜眼看去,就見他拿了自己的扇子輕扇,臉上立即撲來清風。
她眸光微動,伸手握了他的手拉回來,“我不熱。”
沈來寶抬手在她額頭上抹了一把,手掌就沾了些許汗珠,笑道,“難道這是冷汗?”
花鈴抓了他的手拿帕子擦乾淨上頭的汗漬,“你倒不怕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