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真金。只是那人是你,所以他不敢說,也不能說。黃金一案結束後,你怕我繼續追查,所以從邊塞趕回,進宮面聖,讓他將我調回汴京,與刑獄訴訟的案子絕緣。”
虞奉臨沒有說話,他在聽,在詫異。只是他久經沙場,見多了風浪,如今尚能維持平和,沒有阻攔,也沒有動怒。
“可是你沒有想到,機緣巧合之下,我受邀前去鼓山,去那曾經作為制兵器,製假銀的山莊中。你大概也沒有想到,陳李朗辦事會那樣馬虎,挖空礦山後,沒有將工匠幫工住的地方毀掉。你或許更沒想到,那裡竟會被他的侄子買下,更邀我前去。所以你也出現在了那裡,說是避暑,實則是在監視我的行動。”
明月的右手手腕還很疼,一直用左手捂著右手的她不由握緊,卻是身心劇痛,“是你將白哥哥毒殺的,是嗎?”
“那個捕頭麼?”虞奉臨忽然笑道,“他追查假銀追到山莊,我給他灌了杯茶而已。對了,他的武功倒是很好,竟然能將我打傷,還逃出了山莊。早知道他還有力氣逃走,我就該多給他喝一杯茶……兩杯茶……”
“閉嘴!”明月氣得哆嗦,從未如此生氣的站起身大聲道,“那是一條人命!活生生的人命!”
虞奉臨呵斥道,“他如果老實待在衙門,做他的小捕快,我怎會殺他?”
“捕快的職責就是要抓你這種禽獸!”
明月抬手就往他臉上扇去,可根本碰不到人。如果不是蘇雲開一把將她拉回,虞奉臨回擊的手便要將她的胳膊直接卸了。
“蘇雲開。”虞奉臨也不追究,只是冷眼盯看,“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需要蘇家輔佐我。可即使沒有蘇家,我也是萬事俱備了。你們的效忠,能讓我更快的掌控朝政,若沒有,那我便多費一些時日,只是那樣,怕是會血流成河,連你們蘇家,也不例外。你不是想跟她在一起麼,那又何必跟本侯作對。錢,本侯有,兵器,本侯也有。此次回京,為的,也是這件事。”
“你看上蘇家的時候,就該想得到,它為什麼會被你看上。”
虞奉臨忽然覺得再說,也不過是多費口舌。蘇雲開說得沒錯,他看中蘇家,也是因為蘇家世代忠臣。他以為能用錢財地位打動蘇家,也是他低估了蘇家的忠義之心。只是這樣一來,蘇雲開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侯爺,我剛從宮裡出來,你必然知道,那你可知,聖上給了我一份密旨,上面說了什麼?”
“哦?上面說了什麼?”
“若平西侯負隅頑抗,殺之;若平西侯願入宮認罪,留他一命。”蘇雲開說道,“我們進宮面聖,已經得到密令,讓大理寺去抓各地為你兌換假銀的官員,等他們押到,一個不招,總不會全都不招。全都不招,曾替你挖礦山的,曾替你運輸銀子的,總有人會招。到那個時候,你就算入宮請罪,也沒有用了。”
虞奉臨長嘆,“我說了,我敢約你來,就已經是萬事俱備,如今你們這樣逼我,是在自尋死路。”
“那為何侯爺還沒有動手,動手之後,再逼迫我臣服於你,不是更簡單?”蘇雲開已經將明月慢慢護到身後,說道,“因為你根本沒有準備好,你需要我們蘇家這個籌碼,為你奪丨權!”
一直平靜的虞奉臨臉色已變。
“你根本還沒有部署好,否則從一開始,就該在我回開封的時候將我斬殺,再起兵奪丨權。你一再忍讓我,只是害怕我的死會暴丨露你所做的事。可你或許沒有想到,正是因為你的阻攔,才讓我追查到了真相。如果不是你做賊心虛,我或許現在還在做我的提刑官,平西侯,你是被自己絆倒了。”
虞奉臨再忍不住,怒道,“蘇雲開!若非你破壞我的計劃,我何苦匆匆忙忙趕回來!你斷我財路,毀我心血,如今更要致我於死地,為了那樣昏聵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