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如果有懷疑,就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地站在附近等鏢車,而是恨不得跟這件事沒有半點瓜葛,免得被人查到頭上。”
明月瞭然,眼睛頓時一亮,“那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去衙門,假裝巡視,實則是為了抓到那書生。”
“外派的官員那樣多,他有心躲我,要想查他的事也可以特意隱瞞下來,畢竟如今他們才算是‘地頭蛇’。我如果突兀地去查他,反倒更容易打草驚蛇。”
明月抬眼瞧他,“那該怎麼辦?”
蘇雲開低頭瞧她,答道,“那就將計就計吧,我們去衙門巡視,讓秦放去……”他頓了頓,還是說道,“讓秦放去暗中知會白捕頭,讓她看好鏢車,但凡要接近鏢車拿走東西的人,都要抓住。”
“……讓小侯爺去?”明月不解道,“他現在恨不得見了水水就往地縫鑽,我去吧,免得水水也不自在。”
“今日那書生看見了我,我不敢保證他有沒有看見你,如果看到了,你再去跟鏢局的人說話,那蛇沒出來,就已經躲起來了。”
雖然明知道秦放和白水之間氛圍難堪,可相比找別人或者讓明月過去,他是最合適的人選。蘇雲開又想,兩人始終這麼躲也不是辦法,總要找個契機解決——哪怕是說清楚了要斷開日後一切瓜葛,早一些於兩人也都好。
秦放夜裡才回客棧,回來時不經意地經過白水住的客棧,他還多往裡面瞧了一眼,本來沒準備能瞧見她,可誰想她正和鏢師們在吃飯。鏢師們常年風吹日曬,膚色黝黑不說,還粗糙。白水坐在他們中間,倒被襯得淨如白蓮。
鏢師們說說笑笑,唯有她靜默吃飯。
白水的頭髮全都挽起在頭頂上,只用一根灰色髮帶綁住,簡簡單單的裝扮跟她冷冷清清的性子實在是相符。秦放都要以為她那日她被自己發現是姑娘後,那欲哭失落的模樣是他做夢了。
秦放站在街對面看了她好一會,直到她吃完飯上樓,他才走。回去的路上才想起他還沒吃晚飯,餓得很。
白水啊……
他一路想著,一路念著,剛進客棧就被什麼東西砸在臉上。他頓時回神,氣惱地往四下看去,可竟然沒看見是誰暗算他。他正要提步進去,又被一顆石子扔中,若非有多年的好休養,他真要罵起來。
“噓、噓。”
他循聲往牆角那邊看去,只見一個腦門露出,一雙眼睛直轉,示意他看腳下。多日相伴,只露了半張臉他也認得那是明月。他無奈低頭找了一圈,才發現原來扔腦袋上的是個紙團。
“……就住隔壁屋至於嘛……”他嘀咕著拾起,展開來瞧,看見上面幾個大字,差點就蹦了起來,要追過去罵明月一頓。
她明知道他現在見白水如貓見老虎,還讓他去傳話,他倆還是不是朋友了。
明月見他臉色急變,抱了抱拳求體諒。秦放知道她不是那種不顧人感受的姑娘,向來又是他姐夫的主意。既然是他姐夫的主意,那必定是關乎黃金鏢車有所變動的事,否則不會在紙條上寫著告知白水按兵不動,還讓他別回這個客棧,另尋他處住下。
他無奈將字條收好,揉著腦門去白水住的客棧。
方才從那裡回來路還挺遠的,這會再去,好像遠在天邊了。走了許久才到了那。他走到櫃檯前跟掌櫃要房,末了抬了抬頭瞧上面,“樓上好像住了不少人呀,走來走去的。”
掌櫃笑道,“今日來了一隊運鏢的,那些鏢師個個身強力壯,下腳的力氣大,公子見諒見諒。”
秦放笑笑說道,“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人,我怎麼會介意。不過鏢師也不見得都是身強力壯的吧,我認識的一個鏢師個子就挺小的,不過他可是總鏢頭,鏢師都得聽他的。”說著,他便扔了錠白銀給他,“先住三天,吃喝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