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客氣道,“會一點花拳繡腿,刀只是拿來嚇唬人的。”
安德興笑笑,“你這麼說了,那武功肯定很好。”
白水怕說多了他猜出自己的捕快身份來,便道,“我還要回去熬藥,告辭。”
安德興笑了笑應聲,瞧著兩人離開,轉身差點撞上紮在地下的樹根,嚇了一跳,“我還以為真有人掛在樹上瞧我。”
祝安康一聽,抬頭看他,滿眼的不悅,“不要再開阿菀的玩笑了。”
語氣沉落,很不友善,安德興卻是一點都沒生氣,反倒是拍拍他的肩頭,“很快就會有個了結了。”
在一旁編織籬笆的孫賀沒有做聲,但他聽得懂。聞聲也沒抬頭,仍在專注裹籬笆。
安德興說完這句,榕樹下的人都悄然無聲。周圍無人,唯有榕樹葉子隨風拂動亂響,像蠶食樹葉,一點一點的吞噬。
蘇雲開喝過藥之後並沒有好轉,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將藥吐了出來,讓祝長榮好不奇怪。
他蹲在藥簍前翻著這些藥,確認了一遍又一遍,“明明是去風邪的藥,別說喝一碗,就算半碗也該有用。蘇公子年輕底子好,更該是立刻見效。”
白水皺眉說道,“要不還是去請個郎中來吧。”
“就算真的是郎中來了,他用的應該也是這些藥。”祝長榮擰眉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忙跑去蘇雲開房裡。坐下身就翻他眼皮舌頭瞧,眼球渾濁,面色鐵青,舌苔微見黑點,看得他跳起來,“這分明是中毒啊。”
旁邊的明月嚇了一跳,“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