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見那蘇大人又再次站在榕樹底下,一點也不懼怕,心中歎服,又想著他會遭何種報應,讓他不再這樣狂妄。
衙役這次倒輕鬆了,連人都不用攔,有這榕樹做“牆”,他們是不會到跟前來的,不怕擠了蘇雲開。
秦放這會就坐在村民中一塊湊熱鬧,也不敢去那樹下。太過白淨俊氣的面龐在村民中十分顯眼,白水也看見了。一不小心目光對上,兩人便迅速挪開,當做沒看見。
明月站在白水一旁,等著蘇雲開審案。她還看見了祝安康三兄弟,站在很前頭,三人面色平靜,連安德興都沒了平時的吵鬧。
鏢局一眾人也在一側,全部人都屏息看著蘇雲開,不知道事情會如何進展。
許大人大致清點了下人數,上前稟報,“蘇大人,該到的人都到齊了。”
蘇雲開輕點了下巴,往四周看了一遍確認,才道,“今日讓大家來,是為了審兩個案子。一個是榕樹藏寶案,一個是殺人童謠案。”
村人幾乎都沒聽明白,有人高聲問道,“那鬼姐姐和榕樹要分成兩個案子?”
“對,並沒有什麼鬼姐姐殺人,這是人為的。”
“……我們村子裡有殺人兇手?”
“榕樹村裡沒有殺人兇手,但是兇手,就在村子裡。”
眾人訝然,紛紛偏頭四瞧,看來看去,也唯有衙門和鏢局是村外人了。衙門和鏢局的人也不知所措,被看得莫名,忙問道,“大人,兇手到底是誰?”
他們此時都仔細聽著,忽然見蘇雲開偏頭看向一處,十分引人注目。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見了那總鏢頭之子楊安。
楊安見視線全在自己身上,愣了愣,好不容易才擠出尷尬笑意來,“看我做什麼?我不是殺人兇手。”
“你就是殺人兇手,殺害常德的人。”
蘇雲開的語氣堅定,連鏢局的眾人都忘了為他辯解,還是身為父親的楊敬先反應過來,愕然中還有不能壓抑的怒氣,“大人這是什麼話,我兒怎麼可能是兇手,他跟你的車伕無冤無仇。大人不要為了破案,就隨便拉個人頂罪!我兒根本沒有任何動機要這麼做。”
“他有,因為他想借鬼姐姐的傳言利用村民的恐懼將我們趕走。”
楊安無話,倒是楊敬已經忍不住,連聲調都帶有呵斥,“大人就憑一張嘴,可是卻毫無證據,若要草民來編個大人殺人的故事,草民也能說個通順。”
許大人只覺頭上官帽一震,喝道,“大膽刁民不許胡說。”他怒目圓瞪,將他喝住,這才偏身作揖,客氣道,“大人方才說的肯定是深思熟慮過的,只是……下官還是覺得,若沒證據,這樣說只怕不妥。”
這個蘇雲開當然明白,案子交疊在一起,總要一個一個來的,“的確,如果沒有證據,確實不妥。”
許大人這才精神起來,“大人的意思是您有證據?可那兇手能將常德藏起,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避開村裡那麼多耳目順利離開,甚至連時辰都算得精準,怎麼看也不像是頭一次來村子的人吧?”
“因為楊安並不是第一次來村裡,他熟悉這裡的每一條路。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沒有點燈的情況下,你還是能從眾多岔路中快速地找到衙役搭帳篷的地方,還安然無恙地踏過非常容易陷落的水坑。”
祝長榮皺眉,“可我們並沒有見過楊公子。”
“他並不是白日來,而是入夜。”
楊敬心覺莫名,“我兒為何要來這毫無交集的榕樹村?”
“因為他想知道,那鬼姐姐的傳出,到底會不會將他牽扯出來。”
眾人心中疑雲滿布,不明白楊安為何跟鬼姐姐的聯絡在那。連自詡有點辦案能力的許大人也是疑惑不已,“且不說楊安為何會來榕樹村,當務之急,理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