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人。沈衛大驚,“鬼、鬼。”
白水偏頭瞧去,正要開口,虞奉臨已說道,“不是鬼,這是開封府衙的捕頭。咦?你怎麼會在這裡,今晚你應當是不在賓客中的。”
蘇雲開微頓,虞奉臨認識白水?可是他進京之後就去禮部報到,舉薦白水去府衙,就算是府衙裡的人也不知道舉薦她的是自己,為什麼虞奉臨會知道?
他調查過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麼?
白水抱拳說道,“在下京都捕頭白水,得蘇大人相邀前來山莊,誰料上山後卻發現吊橋已斷,下山途中遇見個常來附近的老樵夫,得他指了一條明路,這才到了這裡。”
他話剛落,沈衛就大喜,“路在哪裡,快帶我去。”
“路在山莊大門東南方,下行半里有個一人高的荊棘叢,但是那條路……”
“好啊,有路。”另一間房的人也聞聲出來了,金富貴大聲道,“我也要走,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這裡的人我瞧了都覺得噁心!”
沈衛明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只當做不知道。
被打斷了話的白水說道,“這恐怕不行了,因為那條路非常兇險,而且中途有一塊巨石擋住,與懸崖相接,硬碰不得,其洞之小,我看唯有個子嬌小的姑娘可以過去。”
沈衛一聽頓時洩氣,金富貴也拂袖氣道,“晦氣。”
他轉身便走,沈衛見他不是回房,急聲,“你去哪裡?”
“去解手!”
同金富貴一組的都是他的下人,他一走就齊齊跟了上去。本就心煩的金富貴怒道,“別跟著我。”
下人立刻頓步,還是蘇雲開微微示意,他們才有膽子跟上。
金富貴邊走邊罵的聲音漸漸遠去,沈衛這才說道,“不能走的話,那你們現在去哪裡?”
話裡微有警惕,像是白水欺騙了他們一樣,不帶他們走,只帶自己人走。蘇雲開知道他戒心重,也自私,否則不會對金富貴那樣薄情,“去於班主房裡,沈老爺可要一起隨同?”
沈衛仔細看了他們幾眼,又看看虞奉臨,心想他們應該沒有那個膽子自己走而不帶上他們,“不去了,蘇大人去吧。”
再次來到於向洪的房間,他仍如發現時那樣躺在地上,不同的唯有血跡更幹了,紅得如黑色。
該看見的在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再來這裡,也並沒有什麼發現。
明月見他眉頭始終緊擰,似乎非常迫切,這種模樣實在少見,她溫聲,“慢慢找,總能找到線索的。”
蘇雲開輕嘆,“我著急。”
“著急?於班主已經過世了,兇手也被困在了山莊裡,逃不掉的。”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兇手明明已經殺了於班主,卻還要斬斷吊橋,將他和其他人都困在這裡?”
明月想了想,已然吃了一驚,“於班主不是兇手唯一的目標。”
秦放嚇了一跳,“還有人會死?”
蘇雲開緩緩點頭,“如果不攔住兇手,的確會有這個可能。”
“可是姐夫你怎麼知道?”
蘇雲開反問道,“如果兇手要殺的只有於班主,那何必斬斷吊橋?斷了吊橋,那我們都會留在山莊裡,無法離開,兇手要殺誰,輕而易舉。”
秦放恍然,“所以你才提議五人一組。”
“如果兇手要殺人,肯定要離開,找到那個離開的人,最有嫌疑。”蘇雲開搖頭,“只是不能再等,必須在下一個受害人出現之前,抓到兇手。”
“兇手做事幹淨利落,現場一點痕跡都沒留,山莊人數多達七十餘人,要想抓到,只怕不容易。”
蘇雲開也知道,所以他才又來了於向洪的房間,想再找出多一點蛛絲馬跡。可如秦放所說,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