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如果你突然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難道不會懷疑麼?”
明月瞭然,“會,而且出了這樣的事,要是真發生了,肯定會立刻揭發,而不是藏掖。”
蘇雲開點頭,他心中最疑惑的一點,就是金富貴跟於班主被殺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支離破碎的傀儡娃娃……又意味著什麼。
他現在鎖能想到兩者唯一的共通點就是,他們都是沈衛的朋友,而這次眾人聚集山莊,也是沈衛牽頭。
所以問完這些人之後,他得去問問沈衛兩者可曾做過什麼惹上殺身之禍的事。
此時又來一組人,皮影戲班主陳達和雜耍的兄弟兩人俞凡、俞慶,另兩個也是皮影班子的人。
蘇雲開一如剛才問話,這五人卻不像剛才那些人那樣答得快而順利,神色甚至略微為難。旁邊的虞奉臨察覺到不對,喝聲,“你們誰中途離開過?!”
他的面貌威嚴,聲音更是洪亮,厲聲重壓,那雜耍的兩兄弟就撐不住哆嗦道,“陳達,陳班主離開過。”
陳達聞聲,撲通跪下,“草民只是去茅廁,沒有殺人。”
指認他的是雜耍班子的人,他自己帶的兩個徒弟面面相覷,沒敢吱聲。虞奉臨看出端倪來,再次怒聲,“你們為何當時不跟著去,本侯說過,五人為伍,你們是不是幫兇?”
幫兇二字實在嚇人,驚得連同俞凡兩兄弟都一起跪地,生怕牽連自己,慌忙說道,“陳班主半夜起身,說吃壞了東西,怕臭氣熏天,所以堅持不讓我們跟著去,都快翻臉了,我們想陳班主看起來也不像殺人兇手,就沒跟著了。但他兩個徒弟都跟過去了!”
那兩個徒弟顫聲道,“我們不是幫兇,我們師父也沒殺人。”
有虞奉臨在,蘇雲開便用懷柔政策,緩聲,“陳達,你們卯時的時候到底去了哪裡?”
陳達遲疑片刻,見事態已經不可隱瞞,這才道,“我們想下山……去了通道那。”
蘇雲開一頓,“你是說,你卯時的時候去過通道那?”
“對……”陳達也是個老江湖了,聽見他這麼問,也猜到他要問什麼。他也清楚要想洗刷自己的冤屈,唯有實話實說,“事實上我們偷偷到了那裡後,看見、看見了兇手。”
虞奉臨幾乎是脫口接話,“是誰!”
陳達警惕地往四下一看,已冒了一身的冷汗,“沒看清楚,天太黑了,但看見是個男的。當時金富貴已經被他推了下去,但不知道有沒有死。離得實在太遠了,我沒敢過去,隱約聽見那男的唸了一聲‘秀秀’還是什麼,就走了。”
“兇手還說了其他話沒?”
“沒有,或許有,但太害怕了,也太遠了,沒聽見。”陳達臉色已經慘白,用膝頭往前挪了兩步,抖聲,“我今晚說了這些,兇手可能會殺人滅口的,請侯爺收留我,否則我可能會死的。”
虞奉臨哪裡有心情管他的小命,在房裡不得不跟四個大男人待在一起他都覺得嫌惡了,更何況再這樣低賤的人同住,便沒有搭理。
陳達自知自己的身份不可同求,一時面如死灰,有些後悔說出方才的話。蘇雲開說道,“下山之前,你便跟我待在一起吧。”
陳達大喜,忙磕頭拜謝。
蘇雲開又轉向俞凡兩兄弟,說道,“陳達三人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同理,你們也沒有,沒人知道他們離開後,你們去了哪裡。”
俞家兄弟一愣,說道,“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您懷疑我們是兇手?”
蘇雲開蹙眉,“我說過,沒有找到兇手之前,誰都有嫌疑,包括我。你們和陳班主一樣,在找到兇手之前,也和我同進同出吧。”
俞家兄弟還想反駁,可事實的確如此,只能接受,便起身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