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氣味,但云照對這氣味敏感在心,又是和兇手共乘一車,竟覺得有些發暈。她坐在陸無聲旁邊,對面就是三皇子和七皇子——其中有一個人,是兇手。
她迅速理清思路,將慌張暫且壓下,輕輕嗅了嗅,說道:“這車裡是燻了什麼香麼?氣味真好聞,淡而不濃,清而不魅。”
趙焱說道:“這得問我七弟了,這是他平日所乘。”
七皇子?雲照的心撲通撲通跳著,轉而看向趙州。
趙州說道:“許是車伕所為,只是你若不說,我還沒有留意有異香。”
趙焱點頭:“味道確實淡雅,不留心聞,也聞不出來,看來雲姑娘是個聞香人。”
“姑娘家大多都是聞香人。”雲照笑笑,還是套不出話,她又不能問得太直白。
雖然車是七皇子的,但也有可能是三皇子共乘後,才使得幽香繞車。本來如果他們兩人能有一人否認,那就能知道是誰先帶的香氣,然而不知是趙州粗心聞不見,還是趙州掩飾,於是又沒了線索。
陸無聲突然開口說道:“十七公主不幸遭了劫難,三殿下和七殿下此時出宮,只怕會有不少人非議。”
趙州搖頭說道:“此時陪在父皇身邊是盡孝道,但父皇心中悲切,能為他找到開解的人,也是盡孝道。他們要說什麼我倒並不在意,父皇龍體安康便好。”
陸無聲輕輕點頭:“的確如此,龍體安康,是蒼生福氣,也是子女的福氣。”他又道,“但人多嘴雜,讓人來喚我父親進宮,他定會去的。”
趙焱說道:“我皇妹意外身故,父皇心神不定,便命人將宮門鎖了,就算陸將軍要進來也進不去,唯有我們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