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知道她在宴會上大發脾氣,還朝孫瑾潑紅酒。
天啊,她怎麼會做這種事?
周好也問,你怎麼會做這種事?
是啊,為什麼?當時她很生氣,氣得腦子都不清醒的那種。
但她不是那種人,以前也不是沒被人搶過資源,搶過超級好餅。
為什麼這次會發狂,變得那麼可怕?
沈艾艾在房裡坐了很久,終於決定親自來道歉。
希望能有挽回的餘地,大家不要把她當成了瘋婆子。
“所以你原諒我吧。”
孫瑾到底情商高,她燦爛一笑,說,“艾艾,我當時是很難過,但你願意跟我道歉,我也會接受,只要你以後不要再這麼衝動,再做這種傻事情。”
滿桌人都覺得孫瑾大度得不可思議,就算她不接受道歉,也沒人會說她什麼,畢竟是當眾被潑紅酒的大事。
也真是能忍。
能忍的人,都是能做大事的人。
孫瑾比起沈艾艾來,將來更有發展的潛力。
眾人這時跳出來做和事佬了,紛紛為兩人的冰釋前嫌說著場面話。
薛起說,“果然那蟲子能操控人心,中午頭上有觸角的沈艾艾跟現在的沈艾艾,完全不同。”
柚子奇怪說,“可是那蟲子操控沈艾艾跟孫瑾結仇是為什麼?”
“煽動情緒,拉仇恨值……”薛起想著,又想到冷緋的事,說,“他們本身就有仇,再加上蚜蟲的推動,仇恨就更深了。深到……可以在衝動之下殺了對方。”
柚子微微吃驚,“你的意思是,如果昨天沈艾艾頭上的觸角沒有被你拔除,可能現在孫瑾已經死了?兇手還有可能是沈艾艾?”
“是。”
“同理……油桶的死,也有可能跟冷緋有關?”
“嗯。”
如果是被邪祟附體殺人,那就完全可以忽略正常世界下的作案前提,比如時間、兇器、地點,都不能用正常的推理方式來討論兇手。
薛起看著大廳滿滿的賓客,三百餘人,難道……都有聯絡嗎?
蚜蟲是專門挑一些人攻擊,還是隨機攻擊?
無論是隨機,還是有特定人選,都要儘快找到操控者,否則還會有人繼續死。
薛起說,“這次的兇手,不簡單。”
連他都說不簡單,那看來是真的很棘手。柚子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們需要找一個給力的隊友。”
“誰?”
“徐方舟。”
徐方舟對柚子主動找自己有些意外,收到訊息後,晚宴一結束,他就去找柚子。
開門的是薛起,徐方舟不意外,但心情很自然地壞掉了一點。
他不想對柚子做什麼,但希望柚子對他沒有戒備。
柚子人在客廳,桌上全都放滿了紙張,上面都是她手寫的文字和圖畫。徐方舟很有修養地移開視線,儘量不去看。
“你來啦。”柚子的視線從手機裡五花八門的資料裡抬頭,說,“徐先生,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徐方舟說,“你說。”
“這次來的賓客,你大概認識多少人?”
“不少,大概只有三四十人不認識。”
柚子的眉頭立刻鬆開,薛起說的果然沒錯,論人脈,還得看徐方舟。
徐方舟說,“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想知道他們的身份和彼此的關係,比如……像冷緋和死去那個男人那種,外界很少人知道的事。”
“你要做什麼?”徐方舟皺眉,“你又要插手這個命案?當初我調查失竊鑽石的時候,你就單槍匹馬調查,兩個人還闖進我的別墅,硬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