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薛二氣沖沖回了家,進了院子就把鋤頭一扔。二伯孃聞聲出來,問,“怎麼了?”
薛二怒吼,“還能怎麼了,撞鬼了!兩個鬼!就你清高,早跟我去老宅,也不會……”他看了她一眼,更加惱怒,“你去了也沒用!屁話不會說一句!”
二伯孃無故捱了一頓罵,也不氣,安撫說,“快去洗澡睡覺吧。”
薛二怒氣未消,上了樓衝了個冷水澡,這才舒服點。
等他趿著拖鞋出來,見到妻子在整理衣服,忽然想到柚子說的話,順口問,“我那串鑰匙呢,老宅正門偏門的那把。”
二伯孃說,“在箱子裡放著。”
箱子就在旁邊,薛二就順手開啟看了看,還在。
一會他躺床上了,又問,“之前你不是為了方便照顧老太太,又配了一把嗎,在哪?”
二伯孃微頓,朝他笑笑,“怎麼突然問這個,好像是在一樓的箱子裡。”
“沒什麼。”不知怎麼的薛二想去看看,但人已經躺下了,又懶得動。還是等會去一樓廚房吃宵夜的時候再去看看吧。
不過……他瞎想什麼呢。
縱火犯也可以爬牆進去啊,不一定非要走偏門。
想著,薛二的眼皮越來越重,見妻子還在玩手機,不知道敲著什麼資訊。手機螢幕很亮,把她的臉都映得有些青。他打了個哈欠說,“還不睡,燈刺眼。”
“啪嗒。”
妻子一聲不吭,關燈了。
薛二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外頭的狗一直在叫,吵得他都沒辦法當做聽不見。他習慣性地伸腿踹了踹旁邊,想讓妻子去看看。
但踹了個空。
薛二被迫起來,開燈一看,旁邊沒人。
“大半夜的去哪了……”
他嘀咕一聲,找遍二樓也不見人,於是又往一樓走。
兒子女兒大了,在外頭工作,說好端午回來又沒回來,那麼大的房子就他們兩口子住,這會半夜找了兩層樓,空蕩蕩的,有點瘮人。
薛二在一樓轉了一圈,都不樂意出去看一看,她有沒有在院子裡。
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去睡覺,明早再問她死哪去了。
就要上樓時,他瞧見一樓櫃子裡的抽屜,不由停下步子,最後還是朝它走去,看看多配的那把鑰匙在不在。
他拉開抽屜,伴隨一聲鑰匙清響。
鑰匙在。
他不由鬆了一口氣。
“睡在你枕頭邊的人不見了,你都不去外面找找嗎?”
突然出現的人差點沒把薛二嚇死,捂著心口直瞪她,“你走路沒聲啊!”
二伯孃看著他,說,“你為什麼突然要找鑰匙?”
薛二覺得她的臉色不對,雖然平時她就是這麼一張死水般的臉,但感覺不同……
他下意識想要逃,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不等他逃走,忽然一根繩子從他後面出現,掠過他的眼前,隨後脖子被身後的人狠狠勒住。
他愕然,驚慌。
背後的明顯是個男人,他卻看不見。
更讓他覺得害怕的是,眼前人毫無反應,像他才是一潭死水,看的人連眼睛都沒動。
女人輕輕開口了,“鑰匙,是我剛放進去的。”
薛二瞪大了眼,突然明白了什麼,拼死伸手,要抓破她這張可怕的臉。
可背後的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繩子越勒越緊,深深陷進脖子裡。
直至他完全斷氣。
繩子才解開。
這股繩子是用幾根纖細繩子擰成的,很結實。
哪怕是解開後,也很結實。
用來裹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