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所準備,片刻又有些高興,因為自己似乎越來越瞭解柚子了。
陳近西一見薛起全身汗毛就一抖,跟他握手時又是一抖,坐下時被他瞧了一眼,又一抖。
該死,他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這絕對是童年被揍出來的陰影。
徐方舟給他們互相做了介紹,說,“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所以價錢上我不會說半句話,你們按自己的心理價位和市場價走,不必顧及我。”
薛起拿了袋子出來,把裡面的玉器一一拿出讓他們看。
薛起趁著他們品玉說話間,低聲對旁人說,“你怎麼不逃了?”
陳近西一臉認命地說,“反正也逃不掉。”
薛起一笑,“這就對了。”他對徐方舟說,“我們太久沒見,想好好敘箇舊,你們慢慢看,我們出去說說話。”
“好,你們慢慢談。”
陳近西咬了咬牙,知道他找自己準沒好事,硬著頭皮跟他出去。
到了花園那,薛起回頭看看,客廳的人看不見這裡。
陳近西慢步走了過來,問,“幹嘛?”
薛起朝他伸手,兩眼一彎,“握手。”
陳近西的腦袋“轟”地炸了,猜到他找自己要說什麼事了。他艱難一咽,“我錯了。”
“不,握手。”
“……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在你的女人身上下追蹤咒,可我下追蹤咒的時候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啊,你知道的,我不會在你面前做那種事,我怎麼敢?你信我。”
薛起臉色一變,“握、手。”
陳近西冷汗涔涔,絕望了。顫顫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嗞啦——嗞啦——嗞啦啦——”
如同觸電,強壓之下,陳近西全身都抖了起來,電流流竄在他每一條血管中,痛得他像直接被抽出筋骨用力鞭笞。
“放過我……”
他用僅存的力氣求饒。
薛起見他快要被電死,這才鬆手。陳近西臉色慘白,強撐雙足,身上冷汗如豆粒滾落,可還是不忘說,“謝謝。”
薛起轉身就走,一句廢話也不想跟他說。陳近西無力說道,“我聽說你去老閻那,把她的生死簿拿走了,你到底要做什麼?你還想再被關在地府一千年受刑嗎?”
薛起停下腳步,說,“煉好你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