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口,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
“等待馬家主的好訊息傳來。”
……
何再道的翠竹茶樓實際上是連鎖的,不止《永泰城》有,在其他很多城池也是有的,《永泰城》不是第一家,也不是最後一家,但是何再道卻最喜歡在《永泰城》待著,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永泰城》的英雄好漢多,在此地,可以結交很多英雄豪傑。
何再道出手豪闊,不少落難之輩都受了他的好處,得到了一個急公好義的好名聲,這些落難之人發跡後,都記得這份恩情,何再道出門很少帶護衛,即使帶著也是一兩個,不像其他的生意人,身後跟著打手十幾個甚至幾十個。但是卻沒人敢動他。附近幾座山的土匪頭子都很敬佩他的名聲,警告手下的小弟,如果是何再道的貨物,不準攔截,一律放行。
何再道找劉危安明著是送茶葉來的,實際上,他看上了第三荒的一片山林,用他的話來說,那片山林適合種植茶葉,赫赫有名的大紅袍,他在中原走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土壤,偏偏在第三荒發現了。
劉危安對茶道並無研究,他對茶的瞭解僅限於紅茶和綠茶,夏日喝綠茶,清涼,冬天喝紅茶,養胃,再多,便沒有了,如果問他喝得最好喝的茶是什麼,便是顧小姐的茶了,其他的,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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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何再道口中的山林是真是假,他無法分辨,不過,對於何再道的示好,他卻感受得到,他能猜測出何再道的幾分心思,廣撒網。
這是何再道的投資之道,風險不放在一個籃子裡,他見到有潛力之人便結交,以後是否有用處難說,但是結一個善緣,以後至少能說得上話,他是開茶莊的,在哪裡種茶不是種,在第三荒種,那就多了往來的由頭。
對中原人士來說,何再道的名聲可是遠遠大於平安軍的,何再道此番行為,頗有禮賢下士的味道。
“何掌櫃見多識廣,對苗郎國瞭解多少?”劉危安突然問。何再道呆了一下,劉危安這話題跳躍的有些大,從茶葉直接跑到了國家,他想了一下,緩緩說道:“苗郎國說是一個國家,實際上是一個少數民族的聚集地,就是苗郎族,他們很團結,也很排外,他們的苗茶是茶中一絕,我曾經試圖與他們做生意,可惜被拒絕了。”
“哦?何掌櫃竟然去過苗郎國。”劉危安有些意外。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寧願沒有去過苗郎國。”何再道一聲苦笑。
“這是為何?”劉危安有些奇怪。
“你看這。”何再道擼起袖子露出左手,劉危安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冷氣,只見何再道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傷疤,從傷口的痕跡來看,是一些小蟲子造成的,是咬痕。最觸目驚心的是靠近肩膀的一個咬痕,竟然沒有痊癒,一團白色,彷彿只要輕輕一按,便能流出膿血出來。
“這……怎麼回事?”劉危安不解,以何再道的身份地位,不至於這種傷口都醫不好吧?就算不找大夫,便是他自己,也能靠自身體質復原,可是,他見這傷口,時間應該不短了。
“大約十一年前,我去苗郎國時候留下來的,那可怕的蟲子,我至今想來,依然做噩夢。”何再道的臉上出現絲絲畏懼。
“十一年?你這傷口十一年了?”劉危安驚訝。
“那些蟲子的毒素十分古怪,隔一段時間便發作,好了一陣子,過不了多久,又會惡化,反反覆覆,我尋醫問診,找了很多大夫,大部分的傷口已經治癒了,唯獨這一處,十分的頑固,始終不見好。”何再道說到這裡,表情有些猙獰,顯然對於啃咬他的蟲子,十分的痛恨。
“厲害,是什麼蟲子?”劉危安暗暗心驚,折磨十一年之久的毒素,夠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