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著兩輛越野車,落後了五十米左右。
跑車,而且是敞蓬跑車,劉危安視力好,在擦身而過的時候,看清楚開車的是一個青年,不超過二十歲,穿著花俏名貴,而他的懷中,坐著一個打扮妖豔的女郎,畫著煙燻妝,看不出年齡,露著肚臍,下身是超短裙,大網格黑絲襪,白花花的大腿在這樣的夜色下,猶如白玉一般耀眼。
從面板和苗條的身段,還有帶著香味的氣息可以看出,女郎也很年輕,同樣不超過二十歲,劉危安心中暗罵一聲:也不怕凍死。
空氣中彷彿還回蕩著女郎得意的嬌笑聲,充滿放蕩的誘惑。
嗤——
輪胎和地面摩擦,冒出一陣濃煙,刺耳的聲音在黑夜特別響亮,黃色跑車在距離劉危安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來了,效能相當好,這樣的路況,這樣的速度,從剎車到停下,用時不超過兩秒。
劉危安本來要離開,突然鄒起了眉頭,跑車停下的地方,是一個比較大的空地,也可以說是一個小廣場,是平時奴隸解決問題的地方,不要以為討飯的乞丐就沒有利益糾葛,和貴族一樣,有人的地方都有矛盾,只是利益的表現形式不同,貴族之間,也許矛盾的焦點是某個礦場,幾百萬奴隸,或者某一個高位,而奴隸之間則是現實的多,一塊餅乾,一管能量罐,甚至一塊生鏽的鐵,都有可能引起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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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有大有小,小的矛盾,隨便找個地方都能解決,而大的矛盾,比如幫派之間,同鄉之間,勢力之間,有的時候就不是打打殺殺可以解決的,這個時候需要調節,需要談判,而這個小廣場,就是談判的專用地點。
四面都是數十米高的建築,擋住了呼嘯的寒風,即使在黑夜,這個地方也聚聚著大量的奴隸,劉危安夜跑都是避開這個區域,離的遠遠的,免得遇上什麼麻煩。
這個開著豪車的公子哥肯定是門那邊過來找樂子的,因為門的這邊,即使有車,也是即將淘汰那種二手、三手甚至已經報廢的車,破破爛爛,一句話,就是沒有跑車。所以,開跑車的,都是門那邊的人。兩輛越野車也在後面停下,並排靠著,頂上的探照燈開啟,小廣場立刻亮如白晝,聚聚的奴隸被強光照射,引起了一陣混亂。那種感覺就像冬眠的蛇窩,在慢慢甦醒。
“誰搶到就是誰的?”穿著花哨的青年從車裡跳起來,坐在引擎蓋上,臉上帶著居高臨下的笑意。丟出了一個饅頭,雪白的饅頭在地上滾了幾下,沾染了不少灰塵,還有半片樹葉,在探照燈的照射下,看得清清楚楚。
小廣場突然靜了一下,繼而沸騰起來,一個個餓紅了眼睛的奴隸發出一聲咆哮,衝了出去,這一刻,瘦弱的身體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速度幾乎達到了每秒七八米,最後被一個體格稍微粗壯的奴隸搶到了饅頭,快速塞進嘴巴面前,張開的發黃的牙齒正要合攏,臉上捱了重重的一拳,牙齒夾雜著鮮血飛出。饅頭在空中劃過一道迷人的弧線無巧不巧落在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手上。
這個瘦的只剩下骨頭的孩子並沒有想過去搶,因為他知道,和其他的人相比,他不佔半點優勢,他是被其他人爬起來的時候帶出來的,沒辦法,像他這種沒有地位有沒有力量的奴隸孤兒,一般到了晚上都是被放到外面一層,用來抵禦寒冷的。饅頭落入手上的時候,他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眼中爆發出神采,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一股麵粉發酵之後的美妙味道傳遍全身,還有淡淡的甜味,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美味,比他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好吃,在商業街,他不止一次見過饅頭,一直幻想饅頭是什麼味道,現在,終於嚐到了,比想象中的好要吃百倍,千倍,萬倍……
碰!
一塊十幾斤的岩石砸在孩子的頭上,血光迸射,這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