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
再回到雲霽苑,倒是與往前沒什麼區別,徑直去了書房。
——
時至晌午,剛沉下心來看書,便有婢女來喚可用午膳了。
沈寒霽放下書籍,從書房走出,行至膳廳。
廳中只有婢女,沈寒霽隨口一問:“娘子呢?”話一問出口,廳中的婢女都愣了一下。
婢女吶吶的回道:“娘子一早就走了呀。”
沈寒霽反應了過來,隨即道:“娘子不在的時候,便不用在膳廳備膳了,端到書房便可。”
看了眼桌面的飯菜,淡淡道:“撤了吧,我出去一趟。”
轉身出了膳廳,讓小廝準備馬車出門。
上了馬車,趕馬車的小廝問:“三爺要去何處?”
沈寒霽:“去回春醫館。”
那些藥丸本就剩下不多,昨夜都給溫盈帶走了,現在也該去重新再拿一份了。
沈寒霽倚在馬車內閉目養神,不知不覺便淺眠了過去。
也不知近來是不是太多愁緒了,所以導致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竟荒唐的夢到了溫盈在回淮州的途中,那靳琛竟攛掇她與他和離!
“與他和離,我定然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把你娶進家門,不離不棄,矢志不渝。絕對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也不會像他那樣冷冷淡淡的……”
馬車忽然一個踉蹌,把沈寒霽從夢中給拉了出來。
驀地睜開雙目,回想方才夢境的畫面,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眼底中更是浮現了一絲的陰鬱。
這絲陰鬱很快便被外邊的吵鬧聲給吵散了。
馬車停了下來,外邊有各種吵鬧的嘈雜聲,沈寒霽眉頭緊蹙,淡漠的問外邊的小廝:“外邊怎麼了?”
小廝不大確定的道:“好像是夫妻吵架。”
“夫妻吵架”這幾個字落入耳中,沈寒霽長眉一挑,眼底下多了幾分思索。長指在膝上輕點了兩下後,吩咐:“你去打聽打聽,因何吵架。”
馬車外邊的小廝一懵。
為什麼那般神仙一樣的三爺,會讓他去打聽閒話是非?!
雖然驚得和聽到六月飛雪一樣震驚,但小廝還是麻溜地從車兒板子下跳了下來,走上前問了幾個婦人。
沈寒霽在馬車內,掀起了捲簾的一角往外看去。前邊人頭攢動,隱約聽見有男人怒極沖天的辱罵聲。
“老子跟著跑船,那麼辛苦的賺銀子給你花使,你就是這麼回報老子的,你這個賤人!”
只聽得到男人的罵聲,旁的便是圍觀那些人的七嘴八舌。
過了半刻,小廝跑了回來,坐上車兒板子後朝著帷簾後的主子說道:“三爺,打聽回來了,那確實是一對夫妻。聽說是那做丈夫的每個月都要跟著貨船跑船,一個月也就只能在家中住幾日,原本這個月已經在家中住了幾日了,但沒想貨物出了問題,沒有跑船,也就回家了,可卻沒想到撞見了妻子偷漢子。”
大概是非是人最愛湊熱鬧的,所以小廝也說得極其的起勁。
沈寒霽的眼眸微微一闔,微愣:“偷漢子?”
若是被旁人知曉這向來清朗自持的侯府三公子竟然對這些夫妻吵架,妻子瞞著丈夫偷漢子的事情感興趣,只怕能驚得他們目瞪口呆,震撼不亞於晴天驚雷。
小廝道:“小的還聽說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丈夫一外出就偷漢子,然後再用丈夫辛辛苦苦掙的銀錢養小白臉,還振振有詞的說她丈夫一個月就回來那麼幾天,每次回來就像是個餓死鬼似的,只知道把人往炕上帶,從來就沒說過一句暖心窩的話。”
聽到這,沈寒霽那眉心動了動,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未及細思,那小廝繼而叭叭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