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堂兄極為不好意思的道歉:“方才失禮了。”
沈寒霽卻是淡然道:“無礙,阿盈會解決的。”
一旁的靳琛聞言,側目看了他一眼。
沈寒霽似有所覺,也轉頭看向他。二人目光相匯,一文一武,隱隱有絲絲鋒芒露出,可似乎誰都不露下風。
沈寒霽淡淡一笑,做出請的手勢:“靳表兄請。”
三人落座,小酌美酒。
*
“你放開我!”
溫盈用了暗勁把溫燕半拖半拉帶回了屋子,待下人把門關上後,她便把溫燕的手給甩開了。
冷聲道:“這不是淮州,這是侯府,你當你是誰?王侯將相家的千金,亦或者是什麼了不得人物?不然誰會有在意你如何如何?”說到這,嗤笑道:“還跑到我夫君面前告狀,你莫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溫燕漲紅了臉,被說得羞恥萬分,因為現下的情況真的如溫盈所說的那般。她發現在這侯府是真的不會像在淮州時,她若一委屈,只要像阿孃一告狀,阿孃便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護著她,可現在沒人會護著她。
溫盈以譏諷的語氣說道:“你想要有人誇你有人護你,但凡你哭著走出這雲霽苑,你信不信便立刻會有面善的婦人親暱的拉著你,問你怎麼了。再聽你說我要趕你走,便又會把你拉回她們的院子百般安慰你,安慰了你之後又會說你可眼緣,像她的妹妹一樣,然後送你一個鐲子或者是簪子,再讓你多多去她的院子。”
說到這,溫盈笑意多了一分輕蔑:“在你們眼裡那珍貴的鐲子簪子,在她們的眼裡不過就是打賞乞丐的玩意兒罷了。”
溫芸聽得一愣一愣的,而溫燕哭紅了眼睛,沒怎麼聽進去,但也是瞪了她一眼。
溫盈繼而道:“若是有這樣的人,你們以為他們是想真心結交你們?不是。在這侯府,人人都有一顆七竅玲瓏的心,她們對你們好,不是想要從你們身上得到些什麼,就是想算計些什麼,另有圖謀,而你們如何我管不著,但莫要連累了我。”
“你又以為你是誰?!你在侯府不過也只是個沒人在意的可憐蟲罷了!”溫燕瞪著溫盈回以嘲諷。
溫盈並未在意她的話,只淡淡地說:“用完午膳後,我會讓人送你回去,趕你走的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再而看向溫芸:“你可以留下來,也可以和她一塊走,你自己做決定。”
說著便走出了屋子,留下姊妹二人。
溫燕咬牙緊繃著。
溫芸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顫顫巍巍的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勸道:“四妹妹,要不就給長姐認個錯吧……”
溫燕用力拍開了她的手:“憑什麼要我道歉?!”
溫芸摸了摸被拍紅的手腕,小聲道:“可這裡是長姐的家,你也是第一回 來,而也是第二回見姐夫。可你向姐夫告長姐的狀就好沒道理,長姐生氣也是應當的。”
溫燕怒瞪了她一眼,溫芸被嚇得退後了兩步,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何況母親說了,得靠著侯府這層關係和姐夫的關係才結交到一些好的人脈。”
原本又怒又委屈的溫燕,聽了她這話後,便垂下了眼眸。
不一會蓉兒與兩個婢女送了飯過來。
放下飯菜後,等兩個婢女出去了,蓉兒便道:“娘子吩咐了,一會等四姑娘吃完後,便送四姑娘回淮州,馬車也已經備好了。”
溫燕原本還是不信溫盈敢把自己趕走的,畢竟她就是嫁人了,那也不能與家裡鬧翻了。若是鬧翻了,她夫家只會更加的看不起她。
可現到如今,她信了。
這嫁到了侯府的長姐是真的變了。這侯府該是有可怕,才能把那麼一個溫柔沒脾氣的人逼成了現在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