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沈寒霽才坐到了一旁,手撐著臉,一臉溫色看著溫盈。
看了許久之後,才陷入了思索,思索著如何對付裕王。
——該如何才能逼得裕王把野心暴露出來?
——又該如何才能揪到其罪證。
沈寒霽想到了調香閣的齊豫。
經過這一次刺殺,若再說調香閣沒有任何的問題,沈寒霽是不信的。
但明明是有問題的,可以劉家女的角度去看,調香閣是在裕王謀反,東疆不軌之下尚能全身而退的一個存在,所以她才敢去威脅的。
錦衣衛和大理寺一等,在裕王和東疆事情相繼爆發之後,也不可能那麼無能的連調香閣有問題都查不出來。
如此,只有幾種可能。
一,微乎其微,或者完全沒有的一個可能——是全然清白的。
二,或者是——狡猾如斯,避開了所有證據。
可即便如此,朝廷也是寧可錯殺,不可能放過。
三,又或者是——以重要的資訊交換,再而棄暗投明的來保全自己。
思索了這幾個可能,沈寒霽眼眸微闔,眼底溢位絲絲冷意。
或許這個齊豫,將會是絆倒裕王的關鍵。
待回到金都,從長計議,他再去會會調香閣的東家。
——
天色亮了,芙華讓人送來了早膳,還傳了太子的話,說是沈三郎受了傷,沈娘子也就留在營地照顧,不用一同上金月庵了。
太子算是給了他們一個不去見太后的藉口,溫盈也得以緩一口氣。
金月庵——
昨晚,太后聽到孫子和孫女都平安無事,才能睡得一個安穩覺。
早起的時候才想起了沈家三郎的事情。
昨日嬤嬤回稟,說來請太醫的人是永寧侯府的沈三郎。
咋一聽到沈三郎這名,太后眉頭瞬間緊皺了起來。可太子和七公主尚未有訊息,她便也就沒有花費心思去想。
今日聽說太子會到金月庵,太后便等著那溫氏到她跟前來,看看那溫氏有什麼臉見她!
可在太子和公主,還有一眾貴女一同到金月庵給她報了平安後,卻是沒有看到溫氏和沈三郎。
好一會後,她才不悅的問:“怎的,溫氏和沈三郎夫妻相見,小別勝新婚,連給哀家請安的空閒都沒有了?”
太子和芙華等人聽到太后的話,臉上的神色都變得微妙了起來。
太子斂了斂微妙之色,淡淡的回道:“回稟皇祖母,沈三郎昨日受了傷,沈娘子現在留在營帳中照顧。”
太后愣了一下,隨而疑惑的道:“昨日我聽嬤嬤說,那沈三郎到金月庵的時候還好好的,怎現在就受傷了?”
芙華回道:“昨日沈三郎在刺客跑了之後,帶著一百人趕回營地,救下了差些被刺客圍堵的沈娘子,也為沈娘子擋了一箭。”
那些沒有外出的婦人在聽到這話,都露出了詫異之色。最為驚詫的無外乎是孫氏。
孫氏是最為了解那夫妻二人的。
在半年前,成婚後的那兩年,這夫妻二人感情寡淡得很,怎就僅僅半年,感情就濃厚得可以生死相許了?
太后也是露出了幾分驚詫之色,可還是露出了不悅之色。
“夫妻鶼鰈情深倒是讓人讚歎,但此行哀家與眾人是來金月庵祈福的,太子是敬重哀家才來看望,但這沈三郎怎也跟著來了?而且成了婚的又不是她溫氏一個,怎不見其他人的夫君也跟著來,這未免太不把祈福當一回事了?”
太后的話落在一眾人的耳中,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聽得覺得刺耳。
太子原本還有些溫和的神色,已全然冷淡了。
面色平淡的道:“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