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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院的廳中,女眷喝茶閒聊,等公主出去解手後,季氏便抓著機會與溫盈道:“盈丫頭,你這懷孕八個月左右,往後還有兩個月才能生下孩子,生下孩子也得好幾個月才能與女婿同房呢。”
季氏說起這話茬,倒是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磕著瓜子的溫盈,聽出了季氏的話中有話,與對面皺著眉頭的大伯母相視了一眼。
尋思了一息,然後才放下了手中的瓜子,輕拍了拍手,笑看向季氏:“母親什麼意思?”
季氏道:“莫怪母親多事,而是這後宅的女子心眼都多著呢。你與女婿估摸都得半年才能同房,男人也沒幾個能熬得住的,如此也容易被那些女子鑽了空子。我生你弟弟那會,便是讓那個鳴翠鑽了空子,如今仗著得你父親的寵愛,處處與我作對,一點都不省心。”
溫盈看著季氏,等著她後邊的話。
後邊,季氏便看著溫盈輕聲道:“你看,溫芸模樣也不差,性子也好拿捏,你讓女婿收做妾室,不怕她不聽話。”
季氏覺得這世上的男人,便沒有不偷腥的。那既然最後定然要納妾的話,總該得找一個能幫著溫盈在沈府的腳跟站得更穩的,如此,那也就只有自家的姐妹最為靠譜了。
溫盈倒也不生氣,而是道:“母親大概不知,夫君與我說他不納妾。”
季氏沒把她的話當真:“盈丫頭,男人的話,信一半就成,不能全信,全信會讓自己吃虧的。”
大伯母看不下去了,在一旁道:“他們夫妻倆的感情正好,你雖不是生母,但阿盈也是喊你一聲母親,你怎能慫恿人家夫妻倆納妾。”
季氏看向大伯母,反駁道:“反正早晚都得納妾,那還不如納一個知根知底,性子還好拿捏的呢,省得爬到正頭娘子的頭上來。”
溫盈端起了一旁的溫水,飲了一口後,才淡淡的道:“夫君現下不納妾,我也不會給自己的添堵,納妾一事,便莫要說了。”
季氏看回溫盈,還要再勸,溫盈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打斷了她的話:“母親,我看不得夫君納妾,不管納的是何人,我都看不得。若是因納妾一事,讓我與母親生出了隔閡,恐會不大好。”
季氏聞言,心道她這是為她著想,她怎就不領情?
但見溫盈如此,也沒再繼續說下去,畢竟如今溫盈可是個金疙瘩,不能讓她不高興。
溫盈見她沒有繼續說了,才道:“母親可知女兒的婆母是如何待家中庶子庶女的?”
季氏聞言,思索了一下,便知道她的意思是自己待家中的庶子庶女不好,她道:“侯府的庶子庶女,也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哪是你那些弟弟妹妹能比得了的。”
溫盈又問:“夫君為庶子,自小才能卓越,可婆母卻從未打壓,反而花費心思送進國子監,母親可知道為何?”
季氏道:“我不信你那婆母半點都不介意。”
溫盈笑了笑,繼而道:“因為婆母知道,若是夫君便是官做得再大,也不會威脅到二伯哥的爵位,反而會因是一家人而相互幫襯著。母親你且想,往後五弟走仕途,誰能幫他,是那些沒有血緣關係,只有利益關係的朋友?還是哪些攀高結貴的人?”
聽到溫盈所言,季氏愣了一下。
溫盈又道:“府中四姑娘,也就是三娘所出的庶女。她所嫁之人,是諫議大夫的嫡次子,這也是一門好親事。而五郎,也是三娘所出,九月便與懷遠將軍家的大姑娘成婚,這事母親也是知道的。”
聽了溫盈的話,季氏也納悶了:“也不是親生的,至於為庶子庶女至於這般盤算麼?”
溫盈溫聲道:“可為庶子庶女盤算,難不成會讓我婆母虧了?而那些過得好的庶子庶女難不成還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