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前,裝扮成了髒亂不堪的牢犯,被溫霆領出了大牢,帶回了家中。
溫霆拿了身衣裳給他換,齊豫換衣服出來時,沈寒霽也到了溫宅。
把一份名單交給了他:“皇上命人給你造了一個滴水不漏的身份,而紙上是與你的身份有關的資訊,記好了便燒掉,莫要出任何的差錯。”
齊豫接過,大概掃了一眼上邊的內容,應道:“不成問題。”
“距離開還有五日,這三日你便出入禮部去做一些瑣事,而禮部出使隨行的人皆由我來安排,倒不用擔心旁人懷疑你的身份。”
交代了一些事情後,沈寒霽正要離開,齊豫忽然喊住了他。
沈寒霽看向他,問:“還有何事?”
齊豫上前,給了他幾張摺好的摺紙:“這是香粉,胭脂,口脂的三個方子,便當是我送給沈大人娘子的一份薄禮。”
沈寒霽暼了一眼那三個方子,不客氣地伸手接過,隨而道:“多謝,他日你雙親和胞妹若能平安回到大啟,所得紅利,便有他們一份。”
齊豫笑了笑,隨後想起了一些事情,便止了笑意,說道:“對了,在下在牢中聽說了三水巷子中的命案,城門守衛被殺一事。”
沈寒霽才把方子放到了袖子中,抬眸看向他,眼眸微闔:“你知道些什麼?”
毋庸置疑,齊豫是個聰明人,不然沈寒霽也不會讓他留在劉家女的身邊當謀士。
齊豫道:“我問了溫評事,他大概與我說了說,說那守城門的守衛是先前押送清寧郡主去皇陵的昭武校尉。我旁敲側擊中得知那守衛死在一處偏僻的宅子,是在他回來的時候租賃下來的,而那宅子中住了一個年輕的女子和一個聾啞婆子。”
沈寒霽摩挲了一下腰間的玉珏,眼中浮現了幾分思索,問他:“你有什麼發現?”
齊豫也不兜圈子,直接道:“先前我為碼頭鎮肖鎮長做事,專門探聽金都權貴隱蔽之事,以此作為把柄。因此,我從四處搜尋了許多聾啞的人安放在聾啞巷子,供權貴挑選做為奴僕。他們皆懂唇語,而也有聽覺薄弱之人,若是那聾啞婆子是守衛在聾啞巷子尋的人,或許我說的這些,能對沈大人有所幫助。”
沈寒霽眼神微微一暗,沉聲問:“可有什麼接頭暗號或接頭信物?”
齊豫微微抬手,做了幾個手勢。
沈寒霽一遍過,便記在了心底。
“而信物便是藍色香囊,金線繡菊,樣式不限,但囊中無物卻有餘香。”想了想,齊豫補充:“若是恰好那婆子是我尋來之人,也還未被滅口的話,尋到她,或許能幫上沈大人的忙。”
沈寒霽面色嚴肅,後退一步,拱手作揖:“多謝。”
齊豫相繼還禮:“我幫沈大人,也是在幫自己,不過是互助互惠罷了。”
畢竟,他還需靠沈寒霽來把親人給救出來。
即將遠行
沈寒霽從溫宅出來,便在街上的小攤上買了個藍色底金菊花樣的香囊。
待回到府中,把香囊的香料如數倒出,再而派了青竹喬裝打扮去那聾啞巷去打聽訊息。
他與青竹說了那些暗號,且給了他沒有香料卻留有餘香的香囊。
“巷子第六戶,右邊的一家門前,有一盆草的人家,你進去後,便做了暗號,且把這香囊給他。”
青竹接過了香囊,疑惑的問:“那小的要問些什麼?”
沈寒霽回想了一下那徐建租賃下三水巷的日子,道:“他懂唇語,你便放慢語速詢問他。”停下思索了片息,才繼囑咐道:“問他,在年前十月二十日到十一月初內從三水巷子出去的人有誰,而這些人之中有沒有一個聾啞婆子。若有,且問那聾啞婆子是不是他們的人,如若是他們的人,如何才能取得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