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劉尚書之女劉語馨為欣寧公主,再下了賜婚得聖旨。
——和親東疆,嫁與東疆三王子拓跋烈。
而婚期在五月初。
若是婚期在五月初的話,那麼便是說明送嫁的行伍得在三月中旬就得出發去東疆了。
如今是元月底,而離三月中旬已經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時間緊迫,所以送嫁的人也早早確定了下來。
其中便有沈寒霽,沈寒霽依舊是大理寺司直,但官升一品,同時身兼禮部郎中,出使東疆。
日子延遲
沈寒霽依舊還是大理寺司直一職,但官升一階,升為從五品的禮部郎中。
這不過是短短的半年時間,以往的狀元都沒他這般順遂,難免讓人生出幾分嫉妒。
但一聽到做為使臣出使東疆,便沒幾個人羨慕了。
出使番邦,各種刁難和困境也會隨之而來。第一,送嫁耗時長,幾乎一個月的路途,大多時候都得風餐露宿。第二,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就是再怎麼禮遇,也免不得被磋磨一番。
而北去六千餘里,而送嫁行伍走得慢,且期間還要預留意外耽擱的時日,所以這送嫁的隊伍得提前了一個半月出發,三月中旬就得離開金都。
在東疆逗留至婚事順利舉行之後,再而待上一些時日,回途再花大半個月,這一趟,儼然得離開近三個月。
這那時什麼好事,壓根就是去受苦。
且若是此事做得不好,苦受了,還被責罰,幾乎是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沈寒霽離開金都近三個月,這事與一些人來說或許一絲的影響也沒有,可對一些有心人來說,卻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是夜,一輛馬車從金都街道行過,停在了一所宅子的後門處。
馬車停了後,車伕下了馬車,壓低聲音朝著馬車中的人囑咐道:“主子便在宅子中等你,讓你來了之後戴上面具再進去。”
一會後,馬車裡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戴著面具,穿著白袍的人從馬車中走了下來。
車伕看了男子一眼。想起男子的身份,眼底閃過幾分鄙夷,但因是主子看重的人,不敢表現得太明顯,隨而轉身去敲了宅子的後門。
後門開了,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開的門。
婦人看了眼車伕,再看向他身後帶著面具的男人,面色冷漠的與其道:“姑娘已經在屋子裡頭等你。”
男人聞言,朝著門口走了進去。
院子中也沒幾個人,除了開門的婦人外,就只有候在屋子外邊的一個老婦人。
這個老婦人,男人認得出來。他原本以為這個又聾又啞的婆子應當死在哪個地方了,可不曾想竟然還活著。
聾啞婆子是那個死去的徐建尋的。後來男人在那院子見到她,還有些緊張,可這老婆子見了他,卻是什麼反應也沒有。
後來李清寧與男人解釋,說這人是她讓徐建去聾啞巷尋來的。
聾啞巷有許多像這個婆子這樣的人,一般被尋去做奴僕,都是想保守一些秘密。故而從聾啞巷出來的奴僕,最能保守秘密。
雖能保守秘密,但也不知清寧為何要留著這個人,但轉念想了想,如今她身份敏感,最缺的便是能使喚的人,留著這婆子也不奇怪了。
聾啞婆子推開了屋子的門,便靜靜的站在一旁。
男子走進了屋中,看到了榻上躺著的李清寧,便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把休憩中的李清寧攬入了懷中,低聲的喚了一聲“郡主”。
李清寧迷茫間,似乎聽到了那熟悉而遙遠得不真切的聲音,下意識的喚了一聲“三郎”。
男人回了聲:“我在。”
但下一瞬李清寧便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