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我兩對打,他用字母,我用數字。
該說不說,全哥有經商天賦,但沒什麼遊戲天賦,熟悉一下按鍵過後,沒兩回合就被我按在地上摩擦。
他似乎是有些惱羞成怒了,在又一次被我的一套連招打到動彈不得時,他轉過頭,怒視著我:
“為什麼按這麼用力?鍵盤壞了怎麼辦?又不是你家電腦!”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鬆手。
全哥搶回主動權,把我的角色按在地上打。
看著角色的血條即將消失,我忍不住把手放回鍵盤,又是一套小連招,直接把全哥打黑屏了。
他怒了,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
罵的很難聽,那些詞彙是我在書上學不到的,根本還不了嘴。
糟糕透頂,被一個三年級的小學生罵到抬不起頭,我又想逃避了,所以我把青雲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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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來講,哥哥應該保護弟弟,但我和青雲完全反了過來,一直是他在保護我。
回家路上,我向青雲認真道歉。
他說:“沒關係,他也就現在囂張,這麼小就被遊戲毀了,以後估計也只是個社會殘渣罷了。”
這番話和母親說的很像,看來青雲是真的把那些教育聽進去了。
晚飯的時候,我照例進行感恩,房門卻在這時被敲響了。
敲門的是鼻青臉腫的全哥,還有他的媽媽。
原來青雲把他揍了一頓。
母親向那家人鞠躬道歉,領著全哥去醫院檢查,賠償醫藥費和營養費。
回到家,母親讓我跪在門口,不許進門。
我知道她氣的不是我打人,她氣的是我去別人家裡玩網路遊戲。
青雲說跟我說,一人做事一人當,他來替我跪。
我害怕看到鄰居怪異的眼神,所以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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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進去的,也不知道母親最後說了什麼,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從那天開始,母親對我的管控更加嚴格,她給我報了四個補習班。
四個補習班的時長和她的上班時間一致,我下課,她下班。
母親說:“只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對我來說無所謂,早已習慣了,只是時常在街邊看到那些三五聚集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同齡人時,會感到有些孤獨。
人是群居動物,這種渴望是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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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我透過了人生的第二個副本,但不幸的是,下一個副本將是地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