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那屬下的肩膀道:&ldo;謝了!&rdo;然後轉身走出鼓樓,御劍直奔海岸。
那名屬下晃晃悠悠走到鼓樓最頂層,見飛雨君正望著天空中破雲而去留下的那道劍影,行了個禮,道:&ldo;玉明少君天資聰穎,一點就破,看來少主此番不必過分擔憂了。&rdo;
飛雨君淡淡一笑,傲然道:&ldo;那是!我的徒弟,自然是頂尖的!&rdo;
作者有話要說:
想看18章?
第89章 一劍十年
&ldo;時辰又提早啦?&rdo;身著青白道袍的弟子一邊御劍穿行在清晨的山嵐間,看了看這&ldo;清晨&rdo;一片漆黑的天色,整張年輕的面孔和周邊的山巒一起氤氳在了濃墨般的霧氣間。
身旁,與他同年齡的弟子答道:&ldo;可不是嘛?今年那一劍遲遲不出,我們也只能早早起來去等著!這不,還大半夜呢!誰知道今天能不能等到!&rdo;
二人邊聊邊走,頃刻間便被後面的弟子追了上來,嗖一聲超越了他們,遙遙地留下一句話,&ldo;二位師兄還不趕緊?聽說聞意師伯早就去了!&rdo;
這兩名弟子臉色刷的一變,對視了一眼,長長地哀嚎了一聲然後追上去。
此時正值醜寅交替,位於鈞天劍宗正東方的彌海之畔,大大小小的礁石之上,已經布滿了身穿青白道袍的劍宗弟子,眾人或持劍而立,或枕劍而眠,或盤膝打坐,或夢在礁石邊上搖搖欲墜。
在這片淺灘之上,離海岸最遠的那座小小的礁石上,坐著一個人。
他閉著眼,晨間海面上的薄霧蔓延過他的眉眼,燻得他的眼睫和頭髮微微濕潤,比起他正前方磅礴的大海,他顯得那樣的渺小,可那浸透著海洋氣息的道袍,卻一如這片汪洋那般內斂,深沉。
那兩名弟子初初趕到,見礁石上早已站滿了人,連忙想趁人不注意找一座礁石站上去,結果步子還沒邁開,便被一名蓄著美髯須的青袍道人攔了下來。
那道人看上去風度翩翩,儒雅宛如書生,張口卻毫不客氣,&ldo;來這麼晚,是不是不想練劍了?既然不想練劍,還來這裡做什麼?當了腰間那口劍換點路費,回家養豬去吧!豬都比你們起得早啊!&rdo;
兩人連連道歉,&ldo;聞意師伯我們錯了!&rdo;&ldo;是呀,是呀,我們再也不敢了!&rdo;&ldo;您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rdo;&ldo;我們再也不敢晚上練劍練到子時以後了!&rdo;
聞意道君乃是鑄劍峰的峰主,姜如淨同門不同脈的師兄,祖傳鑄劍,技藝精湛,平日裡真真是個風度翩翩的儒雅真君子,就是對待宗門裡的弟子,尤其是新入門的弟子時,恨不得將天下劍修的兇狠全都聚集起來。展千結曾笑鬧著問他這是為何,他也答不上來,就說這是鑄劍峰的傳統了,他也控制不住他自己。
鑄劍峰的傳統美德‐‐懟新人。
照聞意的說法就是,連這點小小試煉都過不了,還能鑄出什麼好的劍意?
沒錯,鑄劍峰所鑄的,並非是手中劍,而是心中劍意。
這些弟子天色未亮便匆匆趕到這兒來,為的,也是能夠磨練劍心,將來好鑄出一道好的劍意。
事情大概是從十年前開始的。
十年前,聞意同門不同脈的小師弟姜如淨的魂燈突然重新亮起,隨後已死近千年之久的昔日魔門少主飛雨君身負全身遭人進行了活人煉器、一顆道心完全崩塌的姜如淨,回到了宗門。這十年來,瑾善峰峰主搖鈴子、莫如凜和那魔門少君,以及昔日與姜如淨同輩、又沒在門派中擔任什麼要職的師兄弟們,皆在為尋找為姜如淨重塑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