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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這?時候,她與陸濯還沒有見面,陸濯剛剛與謝畫樓定親,那時候的陸濯,聽戚仲愷誇她美貌,怎麼會將她放在心上?
按理說,這?陳年舊事魏嬈不能怪陸濯什麼,可戚仲愷的話讓魏嬈想起當年陸濯對她的種種不敬了,於是,接下來的一路,魏嬈都沒給陸濯一個好臉色,她若無其事地與女兒說話,一旦陸濯試圖搭言,魏嬈就不理他。
到了閒莊,魏嬈就更沒空搭理陸濯了。
大周氏一家、周慧珍、周慧珠姐妹都提前到了,從霍玦、霍琳到周慧珍姐妹到魏嬈,曾經還是少年少女的五個兄弟姐妹,如今都有了各自的姻緣,都帶來了孩子,一大家子的人聚在一起,好多的事情可聊。
一直到用過晚飯,魏嬈、陸濯夫妻倆才抱著阿寶回?了燕園。
阿寶去廂房睡了,魏嬈沐浴出來,見陸濯穿著一身中衣坐在床上,手裡什麼都沒有拿,就是在等她。不愧是曾經的京城第一佳公子,陸濯的底子就是好,回?京養了幾個月,他的臉龐又恢復了美玉般的光澤,左臉上淺淺一道疤,只為他的溫潤添了一絲凜冽英氣,竟比之前更迷人了。
魏嬈就很喜歡陸濯現在的模樣。
可她不會表現出來,徑直來到床邊,準備從陸濯一側爬到床裡面。
她一彎腰,烏黑順滑的長髮便從她的肩頭灑洩,陸濯不禁抬手,看著她的髮絲從他的指縫間滑落:“怎麼,還為那陳年舊事氣上了?”
魏嬈輕笑:“何至於,那時你又不認識我,自然不屑一顧。”
這?話說得陸濯骨髓發涼,伸手將人往懷裡抱,魏嬈不想給他抱,一雙纖纖玉手抓住放在床角的被子,可那被子才多少分量,陸濯微微用力,便將魏嬈搬到了懷中。他從後面抱住她,雙手握著她的手,魏嬈再?也?掙扎不開,遂低下頭,拿髮絲擋住了臉。
陸濯一手束縛她的雙手,一手將她臉側的髮絲撥到另一邊,露出她浴後微紅的臉,那嬌嫩的肌膚,豔麗的顏色,就像一朵緋色芍藥,妖妖嬈嬈地開在他懷中,散發著媚骨的幽香。
陸濯的額頭貼上她的臉,鼻尖挨著她纖弱的脖頸,腦海裡浮現出他與她初遇的情形。
城門前排隊時他只是知道前面的馬車裡坐著她,陸濯第一次見到魏嬈的人,是在雲霧山,白雪皚皚,她一身紅衣從樹上躍下,乍看是個身形單薄尚未長開的少年公子,直到她轉過來,眉目妍麗紅唇嬌豔,看得陸濯暗暗驚心。
“你我初見的情形,嬈嬈還記得嗎?”陸濯輕吻她的脖子,低聲問道。
魏嬈微微歪頭,心中惱他,卻也喜歡這樣的夫妻親暱。
至於初見,魏嬈當然記得,那日雪地中陸濯對她的態度,還真是不屑一顧。
“你若長得尋常,我自然敢正視你,可你那般美貌,我怕與你和顏悅色,出了什麼事,越發說不清楚。”陸濯笑了笑,解釋道。
魏嬈皺眉:“什麼意思?難道你與我和顏悅色地說話,我便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意圖勾引你不成?”
陸濯道:“不是,我還不至於自負如此,可你姿容甚美,若被旁人見到你我在一起,傳出去你我的閒話,我便是澄清對你無意,誰又會信?一對兒男女,越是般配,越容易傳出瓜田李下之嫌。”
魏嬈哼道:“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你自己呢?”
陸濯笑道:“你我夫妻,誇你便等於誇我,誇我也?等於誇你。”
他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熟練地在魏嬈身上點火,魏嬈恍如泡在酒池當中,暈暈乎乎地就被他得了去。
翌日清晨,陸濯神清氣爽地去了神武軍。
魏嬈小小地睡了一個懶覺,這?才起床去陪女兒、親人。
壽安君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