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魏嬈:“是我。”
碧桃鬆了口氣,迅速開啟門。
魏嬈問她:“隔壁的鑰匙?”
碧桃一直握在手裡。
魏嬈接過鑰匙,轉身遞給陸濯,什麼都沒說,只做了一個讓陸濯去隔壁睡的手勢。
陸濯瞥眼門內的碧桃,拿了鑰匙離開了。
第二天,魏嬈直接穿著男裝下樓了,不過臉上戴了面紗。
趙松等人都在大堂吃過了早飯,聽到腳步聲,十個男人同時抬頭,便見世子爺身後跟了一個少年、一個丫鬟,不過仔細一瞧,那少年露在外面的肌膚白嫩似雪,一雙丹鳳眸顧盼生輝,眾人齊刷刷地低下頭,再也不敢多看世子夫人。
陸濯看在眼裡,跨下最後一層臺階,溫聲道:“出發吧。”
馬車、駿馬都準備好了,最前面兩匹駿馬便是陸濯的飛墨與魏嬈新買的棗紅馬。
昨晚兩人買馬時已是夜幕降臨,即便馬坊裡掛了燈籠顏色也不是太清楚,此時晨光清冷而明亮,那棗紅馬的皮毛紅紅亮亮真的像極了新熟的大棗,威風凜凜的。
如果飛墨是馬中的王者,這匹棗紅馬怎麼也算得上一位大將軍。
魏嬈又仔細仔細欣賞了一番自己的坐騎,這才翻身上馬。
後面八位都頭一看她上馬的姿勢,便知道世子爺這位夫人是個騎馬能手。
一對兒主子走在前面,其他人自發地保持了一段距離。
縣城的早市很是熱鬧,魏嬈左看右看,走著走著,瞧見一個烙餅的攤子。尋常的烙餅兩面烙得金黃,這家的餅卻均勻分佈了很多黑色的點點。魏嬈覺得奇怪,策馬朝那烙餅攤子靠過去,想瞧瞧攤主是怎麼烙的。
陸濯朝後面趙松等人比個繼續前行的手勢,然後來到了魏嬈旁邊。
棗紅馬沒有飛墨高,魏嬈也沒有陸濯高,因此,陸濯垂眸一掃,就能看見棗紅馬上的小女人。她戴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盈盈似水的瀲灩眸子,喜或怒時都嫵媚橫生的眸子,此刻卻無比專注地看著一個老翁烙餅。
“兩位公子要買餅嗎?”老翁從炭桶裡夾出兩塊冒著熱氣的燒餅,笑著招呼道。
魏嬈朝旁邊一溜燒餅揚了揚下巴:“老伯,餅上那些黑漆漆的是什麼?”
老翁用土味兒十足的官話解釋道:“這是鹹菜,曬乾了就是這個顏色,小公子別看它黑漆漆的,味道可好了,不信我掰一塊兒給您嚐嚐,好吃您再買?”
魏嬈有點興趣。
老翁便從剛烤好的一塊兒燒餅上掰了四分之一下來,遞給魏嬈。
魏嬈看眼老翁粗糙的手,猶豫了。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突然伸過來,從老翁手中取走燒餅。
魏嬈意外地看向陸濯。
陸濯在老翁沒有碰過的地方掰下更小的一塊兒,再遞給魏嬈,目光溫和,就像看年幼的弟弟。
魏嬈輕聲道謝,接過燒餅,一手掀開面紗,一手將燒餅送到嘴裡,薄薄脆脆的燒餅帶著恰到好處的鹹味兒,無論當主食還是路上的零嘴,都很合適。
陸濯把剩下的都吃了。
魏嬈見了,想到他們一行一共十三人,笑著對老翁道:“我要五十張,分五個袋子裝。”
老翁大喜,他這樣的小本生意,就喜歡遇到大主顧。
老翁熱火朝天地忙碌起來。
陸濯剛要拿錢,魏嬈已經取出一小塊兒碎銀,輕輕一投,準確地落入了老翁放銅板的粗瓷碗中。
等了兩刻鐘左右,老翁笑眯眯地將五個油紙包拴在一起,送到了陸濯面前。
他看得出來,這位大公子對小公子很是照顧,拎東西這種活兒,當然要交給大公子,雖然對方生得神仙一樣,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