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飛了一眼刀過去,見碧桃脖子都變成了粉色,窘迫地低著頭,他連忙抓了燒餅,策馬跑到了前面。
魏嬈可不知道自己的丫鬟被陸濯的屬下弄紅了臉,晨風清涼,她一口氣跑出了十幾裡地,直到路邊出現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魏嬈才慢慢停了下來,調轉馬頭,下了官道,朝那小溪而去。
陸濯就像侍衛一樣,魏嬈去哪兒,他便去哪兒。
兩人下了馬,將韁繩搭在馬背上,隨便兩匹駿馬去溪邊喝水。
魏嬈也渴了,挑個上游的位置,取下面紗放到溪邊的石頭上,然後撩起衣襬,蹲下去,拿手舀水喝。
溪水清澈,她的手在暖融融的陽光下呈現一種清靈的粉色,一段雪白的腕子也隨著挽起的衣袖露了出來。
陸濯轉過身,看向來路。
魏嬈喝了水,又洗了洗手,見陸濯回望官道,她揶揄道:“在縣城的時候世子還嫌我走得慢,現在怎麼不去催車伕趕快點?”
陸濯偏頭,她仰著小臉,那臉也如溪邊的芍藥,豔媚無雙。
陸濯什麼都沒說,繞到她上游,屈膝喝水。
溪水倒映著粼粼的波光,岸邊灰黃的小草正悄然返青,溪邊零零散散地長了一些柳樹,低垂的柳條隨著清風閒適地搖曳。
魏嬈累了,挑了一棵柳樹,背對著陽光坐下,對陸濯道:“休息一會兒吧,等他們趕上來再出發。”
陸濯頷首,見前面官道上有車隊過來了,他提醒魏嬈戴上面紗。
魏嬈怕他嘮叨個沒完,靠著樹幹,閉著眼睛戴上了。
陸濯坐在溪邊,觀察那車隊,應該是支商旅,幾輛貨車旁跟著十來個健碩的保鏢。
保鏢們朝他們這邊看了看,很快又收回視線,原速行了過去。
魏嬈突然睜開眼睛:“對了,燒餅呢?”
陸濯看向水面:“放車上了。”
魏嬈失望地嘆口氣。
陸濯斜了她一眼:“餓了?”
魏嬈手搭在腹部,無精打采道:“不餓,只是想吃點東西。”
陸濯的目光便在她手的位置上方快速掃過。
他與魏嬈同桌而食多次了,知道她胃口有多好,這麼能吃的女子,應該長得很胖才對,可魏嬈身段纖細,從頭到腳只有兩個地方長得豐滿。
鬼使神差的,陸濯又想到了昨日下午,馬車上魏嬈橫臥榻上的身影。
陸濯站了起來。
魏嬈好奇地看著他。
陸濯走到飛墨身邊,在馬鞍一側的口袋裡翻出一包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