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的脾氣已經被磨得快沒了,哼哼道:“老夫能和你這小丫頭片子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我還能有你這麼大個閨女不成?!”
池嫵嘆了口氣,看向父親那張著實年輕俊朗的臉,也有些無奈。
她不知道父親是多大年紀時候,母親才生下的自己。
今年她快二十四了,父親這臉看著竟然好似四十不到,可是他又時常自稱老夫?
“我也想知道,您到底多大年紀。”
池嫵站起身又道:“好好歇息吧,明日施針會有些疼。”
陳晉看著池嫵關上房門,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是不相信自己能有這麼大的閨女的,難不成是哪個故人的女兒?
翌日酉時,待陳晉用過晚膳,池嫵帶著十幾個屬下來了。
“為何來了這麼多人?”
池嫵道:“不帶這麼多人,怕是制不住您。”
說完一揮手,一眾屬下就上前把陳晉按在了桌子上。
陳晉被按得生疼,正要開口罵兩句,池嫵又幽幽道:“您歇會兒吧,留著待會兒用來慘叫。”
池嫵示意按著父親腦袋的屬下再按緊些,這才上手施針。
這一次施針的穴位有一半都是命門,再加上池嫵施加了內力,只一針下去,陳晉就疼了冷汗直冒。
池嫵還抽空好心的塞了一塊裹好的布巾進父親的嘴裡。
第二針,他已經疼得身子顫抖。
第三針,他身上的冷汗已經浸溼了後背的衣衫。
第四針,他疼得眼睛通紅,低啞的嘶吼從他嘴裡的布巾裡露出來。
第五針
第六針
整整十三針。
待池嫵拔出最後一根銀針,父親才由著自己暈了過去。
“好生看顧著,他會睡兩天。”
池嫵帶著銀針走出房門,這才鬆了口氣。
說實話她在地藏宮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突然要和父親相認,她還是有些擔憂的,也有些不是很習慣,整個心裡都是亂七八糟的。
她用力的閉上眼睛。
她堂堂地藏宮宮主還能怕一個年輕的老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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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陳晉醒了過來。
他皺著眉頭整理那一段記憶。
他記起了自己的名字。
他叫肖震霆。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回想著陪伴了自己快一個月的那道身影。
那張臉慢慢的和記憶中那張孩子的臉交疊重合。
霎時他就紅了眼眶。
那是他的嫵兒。
是他的寶貝女兒。
是他的掌上明珠。
她長得和自己的亡妻幾乎一模一樣。
他竟然忘了她這麼多年。
那時她才多大?
這麼多年她怎麼活過來的?!
他竟然另娶了夫人生了孩子,只顧著過上了自己的日子。
那時候他的女兒在哪裡?
是否有人照顧她?
是否有人因為她沒有父親而欺負她?
她
他不敢再想。
池嫵算著父親該醒了,便直接進了屋。
一進屋便瞧見床榻上的人哭做一團。
“喲,記起來了?”
肖震霆哭喊著朝池嫵撲了過來,嚇得屋外的地藏宮屬下差點沒幾匕首插死他!又看著自家宮主沒有動作,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