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喬南兮道:“或許至親之人不會在乎這些”
喬南兮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氣。
池嫵看向她,“你敢賭嗎?”
喬南兮沉默了下去。
是啊!好不容易得來的溫情,何必用那些腌臢事兒去試探呢?
池嫵垂下了頭,她也不敢去賭,萬一父親不覺得她勇敢,只覺得她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鬼呢?
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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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池嫵一行人要啟程前往京都了。
肖父是一定要帶著池嫵進京都的,從前沒能給她的安穩富貴如今是說什麼也想補上一些。
池嫵只能和父親交待對外只說是裴寂手下之人解了他的毒,還治好了他的失憶。
他恢復記憶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肖父哪有不應的?哪怕池嫵立時叫他去死,他也是願意的!
肖父一路上都不讓池嫵自己騎馬,只讓人弄了各種軟軟的墊子放進一個大大馬車裡,好讓池嫵坐的舒服。
他也一同坐在馬車裡,時不時遞上一盒糕餅,再時不時遞上一杯茶水,還從懷裡不停的掏出各式糖果。
又不停的問著冷不冷?熱不熱?
對池嫵那簡直是伺候得無微不至,池嫵也是被伺候得那哪兒都不得勁兒。
“父親,您歇會兒吧。”
肖父給池嫵扇著扇子,連忙搖頭,“我不累!為父就怕你熱著,這麼扇著可還好?”
池嫵嘆了口氣,笑道:“已極好了。”
肖父又試探著開口道:“為父還娶了……”
池嫵打斷了他,道:“我不怪您。母親也不會怪您。”
肖父眼眶又紅了起來。
池嫵知曉他這些年的不易,哪裡會怪他?母親已然過世多年,父親失憶另娶也實在怪不得誰。
如今父親恢復記憶,怕是心裡已然被對自己和對母親的愧疚填滿了。
可是那一個女人和孩子又何其無辜?
這樣過下去便已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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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之後,池嫵一行人到了京都。
因著不是和北疆大軍一起回京,他們一行人也沒有引起注意,再加上肖父一直和池嫵坐在馬車裡,裴寂的人也不知曉他們已經回來了。
到達城東九曲巷,肖父先下了馬車又遞進馬車一頂白紗斗笠。
“閨女,咱們遮遮,可不能讓旁人瞧見你。”
池嫵嘴角抽了抽,帶上斗笠這才伸手搭著肖父的手下了馬車。
池嫵覺得這是她這輩子最嬌弱的時候了。
院子四周都是裴寂隱衛和地藏宮的人,瞧見‘陳將軍’帶回來一個女子,都紛紛把這訊息送了出去。
肖父直接拉著池嫵進了院子,沈氏拉著兒子迎了出來。
“夫君,你可有受傷?!”沈氏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
那陳念一也跑過來保住了肖父。
肖父看著這母子兩心裡也是無味雜陳。
“咱們先進屋,我有事兒要說。”
沈氏這才看見自己夫君手裡拉著的女子,她心下緩緩一沉,拉著孩子進了屋。
肖父拉著池嫵坐下,池嫵才摘掉了頭上的白紗斗笠。
沈氏指著池嫵,“這位不是”
肖父道:“長纓你也坐吧。”
名聲就是這麼被毀的。
聞言,沈氏有些忐忑的坐了下來,陳念一就站在她的身後。
只是她心底還是充滿了疑惑。
肖父長舒了一口氣,才道:“她叫池嫵,是我的女兒。”
“什麼?!”沈氏眼裡滿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