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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讀書,別隻會殺人
到了夜間亥時三刻。
裴寂帶著池嫵直接去了蕭氏太師府。甚至沒有走正門。
待兩人一落地,湧出了無數的家丁。
從前廳走出來一位頭髮花白看起來很是慈祥的老人,身穿紅色官袍,顯得年輕了幾分。
他看清是裴寂,面露笑意:“晏回,怎麼不走正門?”
裴寂勾了勾唇,顯得很是輕鬆隨意,“兒時來您家也不曾走過正門。”
蕭老太師朗聲笑道:“少貧了,進屋說話。”
裴寂點點頭,示意蕭老太師先行。
池嫵掃了一眼四周,暗衛也是不少的,她無所謂的收回目光,站在了裴寂身後。
裴寂清了清嗓子,悠悠道:“宮藍羽可不是什麼好人。”
蕭老太師面色一變,好似全身繃緊了一瞬,又緩緩的壓了下去。
“晏回這是何意?”
裴寂道:“您救過本王。您也是一位堂堂正正的老太師,在整個大晟更是德高望重,學生無數。
本王今日前來,便是給您一個堂堂正正的機會。您從前做了什麼,本王不會追究。
可日後,裴家和蕭家可就沒有關係了。”
蕭老太師面色沉寂,“你比你父親更優秀,可你勝算不大,老夫總得為自家孩兒留下一方新的天地。日後便不能再站在你身後了。”
裴寂道:“無礙,選擇不同而已。”
說完便站起身道:“晚輩告辭。”
也不管蕭老太師那異樣的臉色,直接往正門走了。
池嫵跟了上去。
“晏回!晏回!”蕭長歌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她面色紅潤了起來,整個人更是嬌麗得不可方物,那面上帶了一絲不管不顧的孤勇,更是惹人憐愛。
“如若如若聖上沒有賜婚如若這一切沒有發生你可會對我有意?”
裴寂面上毫無波瀾,道:“不會 。”
蕭長歌面上堆著笑,往後退了兩步,“我知曉了,你走吧。”
裴寂道:“告辭。”
蕭長歌看著裴寂的背影,一閉眼,眼中流出兩串淚珠。
她是明白的,青梅竹馬又如何,裴家一出事兒,她便一早沒了機會,兒女私情又怎能越過他的家仇大恨?
蕭老太師看著蕭長歌抽泣的背影,道:“他太難捉摸,太能忍耐。
要知道他那等人怎會把那種可以關鍵時刻保一命的藥,輕易的給人?不過是給蕭家個機會罷了。好讓蕭家能在大公主面前多一份投名狀。
如今肯上門說清楚,便是念了一份舊情了。
哪怕那藥是假的,蕭家既然敢去要。日後大公主也只會更信任蕭家。”
蕭長歌抽咽著問道:“祖父,一定要如此嗎?”
蕭老太師抬眸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色,“自蕭家幫著大公主掌控了禁軍。裴寂便已失了先機。
晟帝容不下蕭家,蕭家不能再等了。”
池嫵跟著裴寂走上了街道。
今日是花燈節,千盞明燈如同漂浮在天河裡的浩瀚繁星,光輝璀璨,卻又融入人間,成為人間的萬千燈火。
進入主街,人群攘來熙往,摩肩接踵,池嫵被擠得差點跟不上裴寂。
她瞧著裴寂那雙長腿,朝著他的背影瞪了一眼。
裴寂似有察覺,轉回身來一伸手把她攬到身旁,遂又放開。
池嫵只一瞬感受到了他身上乾淨溫暖卻又冷冽的木香,而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抬眸注視著身旁的人,好似沒有一個人能如他一般被被眾人轟轟擾擾的擠成這個樣子,卻還能閒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