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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落座,幽州王又道:“王妃身子不好,本王瞧著她喝了藥才好過來。倒是來晚了些。”
“王爺對王妃的一片情深,這是應當的。”
“夫妻之間,理應如此。王爺不必在意我等。”
“王妃身子如今可好些?”
瞧著引出了話頭,幽州王笑道:“王妃身子還是不好,本不適宜長途奔波勞累,可是聽聞懿華郡主乃是周神醫之徒,這才帶著王妃不遠千里回京求醫。”
說完他頓了片刻,往肖父看去,又看向沈氏身旁的池嫵。
他用力閉了閉眼又搖了搖腦子,再次定睛看去。
池嫵朝著他‘友好’的笑了笑。
這一切落在裴寂眼裡,他也挑了挑眉。
當初誰能想到今日會有如此場面呢?
他最近怕是腦子跟著池嫵去李家村了,昨夜竟然忘了提一嘴。
幽州王嘴角抽了抽,“懿華郡主?”
池嫵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懿華,見過幽州王。”
“你你”幽州王嘴囁喏了一陣,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怎麼說?
若是確認她只是沽名釣譽之徒,那他手裡捏著的就是一個可以至裴寂和肖震霆於死地把柄。若她真是周神醫之徒,那她就是能治好自己王妃唯一的希望。
“你就是周神醫之徒?”
池嫵笑著點點頭,“正是。”
“原本郡主方才剛到,不好叫你如此勞累,可是本王王妃身子又實在不好,不知郡主可否隨本王去看看王妃?”幽州王笑得很是勉強,話裡話外帶了些急切。
池嫵挑眉看向他,“也好,王妃身子較為重要。”
幽州王心落了下來,他站起身朝眾朝臣拱了拱手,“承蒙郡主醫者仁心肯為王妃瞧瞧,待會兒諸位可嚐嚐本王府內廚司做下的幽州風味的吃食。恕本王暫不能相陪。”
眾人又紛紛起身表示理解。
幽州王又看向裴寂,眼底帶了些意味不明,“在場之人攝政王身份最高,便有勞攝政王代本王招待一番。”
裴寂端起茶盞朝他舉了舉杯,算是應下了。
幽州王看向池嫵,抬手比了個請的手勢。
池嫵從十九手裡接過一盒銀針,便要上前去。
肖父和沈氏齊齊起身也要跟著去,不待幽州王拒絕,池嫵便道:“父親,女兒自己去便可,王妃病了多年,也不好突然見外人。”
肖父蹙起眉心,“那怎麼行?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前去也不安全。”
原本池嫵只想一個人去,現下只好帶上十九,她把手裡盒子又遞給十九,道:“十九會隨女兒前去,您放心。”
肖父雖是擔憂,可想到十九等人都是周神醫留給自家女兒的,想必有些本事兒,更何況就在這幽州王府邸裡,他也不敢直接做些什麼。
肖父點過頭,池嫵這才緩步朝幽州王走去。
十九拿著銀針跟上。
“王爺先請。”
幽州王沒說什麼只向前帶路。
過了兩刻鐘不到,池嫵隨幽州王進了幽州王妃的屋子。
池嫵看到幽州王妃的樣子有些訝異,這幽州王妃斜斜靠坐在床榻上,整個人瘦得脫了像,面部幾乎是皮包著骨頭,甚至瞧不出長什麼樣,只顯得有些可怖。
整個屋子裡瀰漫著藥氣,很是難聞。
幽州王妃幽幽問了一句,“這位就是懿華郡主嗎?”
這話說完便好似用盡了她的力氣,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幽州王連忙上前拍著她的背,“青黛,你別急,既然是那章院正親口所說,想必不會有假。”
他待幽州王妃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