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的舊疾。”
肖父道:“進府說吧。只是醫術上的事兒,都由嫵兒做主,本國公不會左右她的決定。”
李清姿有些驚訝肖父的說法,卻也是福了福身子跟著他們進了府。
竟然有不做子女主兒的父母?
幾人進了前廳落座,李清姿再次朝池嫵行了一禮,“郡主可否替家父瞧瞧?”
池嫵道:“他怎麼了?”
李清姿嘆了口氣,道:“家父在北疆待了多年,身上大傷小傷無數,再加上北疆天氣寒涼,如今更是一到冷天便渾身疼痛。
他更是不願求醫,他不”
池嫵瞭然,李羅這是連宮裡的太醫都不相信了。
李清姿又接著道:“如今家父隨國公爺一起進京接受封賞,可以再待上三月,又正巧遇到郡主施針救人,小女子這才冒昧求到府上。”
池嫵道:“兩日後吧。”
聞言,李清姿面露喜色,過了好半晌又訕訕問道:“不知診金”
池嫵道:“一千兩。”
李清姿笑著鬆了一口氣,這又再次謝過才告退離了府。
池嫵也和肖父沈氏告退回自己院子睡覺去了。
前幾日都在趕路,也是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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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瞧著池嫵一走,便也起身走了。
甚至都沒多看宮藍羽一眼。
他屏退了隱二等人,自己一個人步行回府。
他眉心緊緊的蹙著,他總是覺得現在這個池嫵‘裝得很’。
瞧著甚至沒有在他府裡時自在,在他府裡時那說話做事兒哪有什麼顧忌?雖是做著‘隱衛’哪一回不是頂撞著他這個‘主子’?
想到這兒裴寂無奈笑了笑,是啊。她都頂撞成那樣,他甚是沒覺得不對,真是
可是如今她不是找回了父親嗎?為何成了那個鬼樣子?
看起來。整個人好似披著一個虛假的外殼,且那殼子好似快碎了。
裴寂心底沉了一下。
他沒心情看宮家人自相殘殺了,他的池嫵很不好。
總得推宮藍羽一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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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一大早李清姿就等在了國公府。
她的父親固執得厲害,不讓太醫進府瞧也便罷了,還說郡主是個女娃子,怎麼可以給他看病的?!
她作為嫡長女,哪裡管得了這麼多?總不能日日看著他痛得連手都抬不起來,連床榻都下不了吧?
池嫵也沒讓她等得太久,帶著十九便跟著她上了馬車。
“有勞郡主。”
李清姿對池嫵是十分感謝的,只是她也總是不及京中這些世家小姐的嘴會討巧,有時候也不知能說些什麼。
“李小姐是一直住在京中嗎?”
池嫵瞧出她的不自在,主動給了個話頭。
李清姿笑著回道:“回稟郡主,是的。武將的家眷,都在京中。”
也是,晟帝又怎會讓武將家人隨軍去邊關呢?
兩人都對視著笑了笑,便沒有再說話。
到了將軍府,兩人便直接往李將軍的院子去了。
將軍夫人,賀氏怕是老早就站在院子門口,瞧見自家女兒請了池嫵來,才悠悠鬆了口氣。
“郡主萬福。”
池嫵道:“夫人不必多禮。”
賀氏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家夫他”
李清姿道:“讓家丁綁了吧。”
池嫵挑眉看向她。
賀氏暗覺不妥,“這怕是”
李清姿又道:“不綁怎麼成?郡主好不容易請來了,難不成還由著他耍小孩子脾氣?”